出了抉择,一个睿智的人,绝不应被仇恨蒙蔽心智,要打倒王秀不急于一时,倒是可以利用时局,打击王秀的嚣张气焰。
他稍加犹豫,才慢悠悠地道:“郎君,在下愿意再赴军前。”
“也好,那就辛苦子初了,务必要控制事态,能打也不要顾忌。”兀术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对张启元寄予厚望。
“郎君这不是厚望,而是拿我在火上烤。”张启元自然明白,兀术是重用他不假,却没有到绝对信任程度。
控制西北战事,那就是不让党项人亡国,又不和大宋爆发大规模战事,绝对是高难度的挑战,就打的寓意就大了,还得让他自己去斟酌。
不过,他非常兴奋,能够真正和王秀打对台,破坏王秀的战略,也是人生一大乐趣,他非常想看到王秀吃瘪的模样。
当张启元出去,辖里和乌烈进来。
兀术对他们没有待张启元的客气,直截了当地道:“乌烈,明天你率部西去,加入右监军的部队。”
乌烈一阵激动,中气十足地道:“是,郎君。”他刚从上京率部而来,三千余精锐铁骑,正愁着没出发泄。
“好,辖里,你也要奔赴西京,协助右监军便宜行事。”兀术对辖里稍加颔首。
“郎君,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辖里的脸色不太好看,语气有几分犹豫。
兀术瞥了眼辖里,闪过一道隐晦地惊讶,平静地道:“哦,有事就说,不要婆婆妈妈。”
“郎君,咱们大举西调兵马,能否控制南朝攻伐?”辖里目光冷静地盯着兀术。
兀术一怔,辖里的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撒离喝是猛将不假,要是控制夏不亡国,又不和宋军爆发大战,难度不是一般地大,连他也不敢说大话。
“辖里,你想的太多了,郎君在天德军一线部署六万人,南朝必然投鼠忌器,只要给党项人争取时间,相信他们会挺过去。”乌烈很不满辖里的犹豫,他眼中的金军不可战胜,只要威慑就能震慑宋军,给党项人争取时间。
党项人在他眼中不算鸟,却又铁鹞子和山讹,还有精锐的卫戍军,不是大宋行朝可以比拟的。
兀术满意地看了眼乌烈,这话和张启元分析差不多,只要给李仁孝争取时间,让个党项人有喘息的机会,就能迎来宋、夏新一轮血战,他们就可以从中渔利。
辖里却不那么看,不慢地道:“乌烈都能看出来,难道王相公不明白,还是当南朝大将都是蠢货。”
乌烈被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