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易品了口茶,淡淡地道:“子初说的正是,要说正四品繁忙职事的公使钱,就达到一千五百贯,连清闲衙门的正四品官也有一千二百贯。百度搜索暖色虽说,朝廷严格控制官吏数量,确认然有增无减,在职的常参官有多少,每年需要多少公使钱?就说不要说郡县官员了。”
各军州和县监官吏,公使钱是不多,但架不住地方上的猫腻多,一任郡县就算是清廉如水,光是明面上就能收入多少?这是朝野上下显而易见的。
“话虽如此,但牵扯太大,不像是三省合流,重厘职事那么简单。”沈默看了眼蔡易淡淡地道,任重道远,他可不那么乐观。
三省合流是大趋势,逐渐形成执政内阁,当然没人反对,相反对他们也有好处。大家都是聪明人,仔细权衡都能明白,加强文官的权力,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
“朝廷每个职事,都要以律法形势定下来,无故不得随意变更,官吏设置就要负责本衙门事务,绝不以它官判本衙门事务。就算难度再大也决不退缩,从开封到江宁,还能退到何处?难道真要去博望军?”
王秀情绪有点激动,他决定要改变世情,大宋,不,是汉家退让的太多,最终连血性也化成烟云,他要从根本上去改变,官制或是公使钱,不过是一个比好重要的环节,甚至没让他放在心上。
李纲惊愕地看着王秀,毫有感于王秀迸射出的那份激情,他不含糊地道:“为天下谋,某又岂不尽绵薄之力。当年范文正公的新政,神宗大行皇帝改制,无不是无疾而终,文实若无妙招,断不可意气用事。”
王秀面色舒展许多,尽管李纲的话模棱两可,但毕竟是做出了承诺,这一步确实不易。
他能感受到李纲的善意,当年范仲淹和神宗皇帝锐意官制改革,面对的是整个大宋官僚集团盘根错节的抵抗,范仲淹主持的新政,可谓是万水千山,需要天子不遗余力地支持。
可惜,仁宗皇帝的退缩,仅仅三个月便告终结,让有志之士婉转叹息。
神宗皇帝在王安石变法失败后,一个人艰难地推动着大宋官职改革,终究是阻力重重,换汤不换药,官制改革最终在未能触及官僚集团利益的情况下无疾而终,给有识之士留下了深深的遗憾。
究其根本原因,是厚重的养士政策,发生了某些偏转,让本来利于时代发展的政策,产生了阻碍社会进步的因素。
想要去改变,必然触动整个既得利益阶层,就算你是天子,就算你是名满天下的大儒,面对庞大的官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