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琏当作没有看到,一个小屁孩而已,意气用事的孩子气,要是当真那就浅薄了,她继续道:“相公牧守杭州任期快满了,哀家和几位卿家也是为王相公事,多事之秋,下面总有人不安分,还需要劳累诸公。;”
赵谌眉头微蹙,他有点不愿意王秀回朝,原来是太后垂帘,他心里还能平衡,现在已经亲政了,哪里还想让王秀指手画脚,有些生硬地道:“朝野士人纷纷指责玉泉山书院不习孔孟教化,专学奇巧淫技,两浙路民风本就趋利,到任不讲教化,却力捧工商,有违圣人之道,王秀。。”
“住口,相公名讳也是你能叫的。”朱琏脸色一变,出口就呵斥赵谌,但她立即意识到失言,急忙改口道:“相公是中兴栋梁,官家的大恩人,断不能随意称呼。”
赵谌惊讶朱琏的激动,但他非常不满朱琏维护王秀,也来不及想的太深,辩解道:“娘娘,王.哦,他是勤王救驾不假,但也那是作为大臣的本分,他率领大军不勤王,要干什么?我听说他曾经观兵陈州不前。”
朱琏瞪着赵谌,目光出奇地愤怒,厉声道:“是哪个在官家面前谗言?难道官家听风是风,看雨成雨?”
“怎么是谗言,都是事实。”赵谌见朱琏愤怒,有点心虚了,不由地压低了嗓门。
“你好糊涂。”朱琏恨铁不成钢,她明白了三五分,定然是那些不甘寂寞的小人,在赵谌耳边嚼舌头,不由地怒道:“官家听好了,相公是观兵陈州不假,但当年事你又能知道多少?可知相公仗剑护卫太上登基,那**是有多凶险?如果没有相公,恐怕太上进不了福宁殿大门。你又可知相公连战连捷,以数千人大胜牟驼岗,连斡离不也差点被拿下,若非他们拿你九叔为人质,恐怕虏人早就被打败了,但相公却被小人构陷冷落不堪。”
“当年,相公知孟州,眼看大势无可挽回,折彦质在大河犹豫不决,李回也胆小如鼠,大河上下形同虚设。相公这才果断斩杀折彦质,辛苦收集了十万溃兵。所谓观兵陈州,不过是要整编残兵败将,官家是一国之君,岂能不知败兵需要编练,才能投入战事?至于说他有异心,试问天下掌兵大臣,除了相公哪个来勤王救驾?”
“你是当时十岁了,也应该看到战事正酣,相公亲自率军杀透重围而来,斩杀了那些乱臣贼子,保下我母子平安。”
“官家给我记住了,天下是赵家的不假,但天下又是天下人的,天下有德者居之。上下数千年来,天下换了多少天子,王公将相宁有种乎,难道你的书白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