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注视着正在赶来的兀术,眉头一扬,呵呵地笑道“只怕有人会与你拼命。”
兀术到了他们二人身边,勒住马缰。粘罕看着兀术,漫不经心地道:“今日放了王秀,恐怕日后会是我大金的劲敌,我等不可等闲视之。”
兀术惊讶的望着粘罕,他完全没想到粘罕会说这话,转首看了看斡离不那双充满贪婪的目光,决然道:“两害权其轻,王秀固然是劲敌,但大金也有精兵猛将,我们再不走,恐怕他们大军云集,这厮绝对会翻脸。”
粘罕也明白,不能不说他是位出色的军事家,眼光放的颇为长远,否则他也不会联合兀术,向斡离不施压,但仍有那么一点不甘心,道:“能杀王秀,驱散他的大军,如何?”
兀术牙疼地看着粘罕,勉强笑道:“他有数千精骑,保护一个人回城还是可以的,万一杀不了王秀,怎么办?”
他何尝不想动手,能够斩杀王秀夺取开封,驱散十万宋军,中原再无可战之兵,势必能把利益最大化。
但是,他权衡再三放弃了想法,不要说能不能拿下王秀,他认为杀气腾腾地封元,也不会让他如愿。就算拿下王秀,赵构还在外面,一样有很大的号召力,他们也不可能安稳,只有暂时退军稳定河北河东,掌握战略上的主动,不怕南朝不会屈服。
粘罕一挑眉头,道:“好了,既然撤退就全力防范,别让王秀占了便宜。”
斡离不叹了口气,不甘心地道:“我先过河了。”
却说,王秀并没有随大队回城,在封元和徐中的护卫下,带了几名最信任的卫士到了偏僻处。目光所及之处,一驾单骡轻车,在几名金军骑兵护送下过来,为首正是高升和辖里。
“小人见过学士。”辖里当先下马,向王秀拱手。
王秀看了眼辖里,淡淡地笑道:“辖里,你很好。”
辖里见王秀称赞他,姑且不论虚心假意,还是应付时景,他都显得有几分兴奋,朗声道:“郎君要小人送给学士的礼物,请学士验看。”
“不必了,连你家郎君也信不过,那本官也不会在此相送了。你也不便久留,免得有不必要的事发生,快追赶你家郎君过河吧!”王秀风淡云轻地笑道。
“学士高义,将车子送交过去。”辖里目光中闪烁的尽是敬佩与敬仰。
交接后,辖里拒绝徐中递上金锭,恭敬地道:“能为学士办事,小的平生造化,岂敢得金。”
王秀笑而不言,示意徐中把金子分给其他金军士卒,几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