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不想和孙傅纠缠,但关系到朝廷稳定的大事,他却不能等闲视之。不由得感叹士大夫勇于内斗,怯于公战,真是亲有体会,是想昨天眼看着朱琏与赵谌被虏毫无办法,任由被金军羞辱离去。
今个虽大局得到缓和,但金军还在城外虎视眈眈,东水门尚在敌人手中,随时可能向开封发动致命进攻,他们却不问城防,只知纠缠琐碎政事进行相互攻憾,让人情何以堪啊!
冷眼看着孙傅,难道这厮不明白在金军的刀斧下,所表现对这个王朝的忠诚,并不比张邦昌强多少,甚至更加不堪。
孙傅见王秀看他出神,在大殿上失礼,更有些不锐,道:“侍制在看什么?”
“鄙人实是有感孙大人的节操!朝廷有孙大人事大幸。”王秀淡淡地道,毫无顾忌地反唇相讥。
王秀的话令众人摸不到头脑,孙傅不知王秀何意,却知道必然不是好意,很明显的讽刺,他的脸色变的很不好看。
“虏人盘踞城外,现在最紧要的是解京城之围,臣以为当今之计,外出和谈大臣非孙大人莫属。”
孙傅大为吃惊,这不是将他往火坑里推吗?王秀刚刚将金军击败,女真贵酋可能正在火头,自己前去那还有命吗?万一拿了他祭旗,这条命岂不白丟了。
不过孙傅也不算是怕死之人,只是不想白丢性命罢了,勤王大军控制了开封城,这个时候被杀死,实在太冤枉了。
“罢了,这几天出了太多的事,监国受了些许惊吓,诸位大人回去好生将息,今天就到这里。”朱琏对大臣们窝里斗很不满意,所以借口赵谌不适散朝。
王秀在退出大殿就被内侍悄悄叫住,他稍加犹豫随内侍入了宫,既然在众目睽睽下,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这是他应得的特权,别人应该能够理解,你想得到单独召见,也得有勤王救驾的天大功劳才行。
远远的,望见朱琏披着白狐披风,俏生生地坐在小池内的水亭上,宫人门侍立在水榭上,只有青君在亭子外,不禁赞叹的一笑,还真有心,在这水上亭中,外人注视下听不到谈话声音!
看了眼青君,他慢慢地接近朱琏,王秀感到自己的心急速跳动,前几****焦虑的心情也没这会这么紧张过,终于走到了水亭上,王秀见朱琏依在雕栏上,观望结冰的水面却没有回首。
这时,朱琏才回过神来,一双秀眸中充满了喜悦与兴奋,但姿态上依然矜持,轻声道:“众目睽睽之下,你不要见怪啊!”
王秀默默地点了点头,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