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遇偶然,我要遇到王文实,也会和他把酒言欢,何况谭宣抚和王秀也有交情。当年,宣抚营寨遭遇贼子袭击,幸亏王文实率马队赶到,把反贼赶尽杀绝,那股子狠劲,多少年没见过了。”童贯饶有兴致地道,目光中异彩连连。
蔡攸一阵无语,想要挑拨,可惜童贯不上当,他很的一阵牙疼。
“可惜燕山府路还是一片狼藉,公署尚无人可调啊,你的过失啊!”童贯悠悠地来了句,丝毫不给蔡攸情面。
就在第二天,王秀又被召进龙德宫,赵佶一副护犊子的模样,让王革把连夜审讯的结果告知王秀。
看着王革浮肿的眼袋子,王秀念了句无量天尊,这伙计还真给力,他脸色很无辜地等待对方说话。
“陛下,吴家家主已经招了,吴浩明被王直阁斩杀,他妇人怨恨在心,屡次派人刺杀。”他心怀隐私,说话间保留了许多,虽说李邦彦吩咐了,但他的正主是朱勔啊!他想投奔李邦彦不假,挽回和王秀的关系不假,但有些事还得周全。
朱勔和王黼是有龌龊不假,但那毕竟是内部矛盾,王黼的倒霉让朱勔不吝而寒。王黼分了他的利益不假,他也想把这厮打压下去,但绝不是以另一人的崛起为代价。王秀在东南的杀伐让他胆战心惊,并支持废除苏杭应奉局,那可是他的饭锅子啊!如果选择的话,他宁愿和王黼小打小闹,也不愿和屠夫般地王秀争宠。
在朱勔的干涉下,王革下意识地保护王黼,把罪责一股脑地推到吴家身上。
“好大胆的吴家,他以为朕平日优容,就没有雷霆手段了?”赵佶又惊又怒,吴家简直作恶多端,最不容赦,他很少动杀心,此时却杀机凛然。
“好个王革,竟然为王黼开脱,定然是朱勔那厮。嗯,王黼啊!你能逃得了嘛?”王秀暗自在算计着,王革向和他拉近关系,却没想到不是一路人,终究走不到一起。
就在观玉芝的第四天,王安中、谭稹都加官检校少傅,郭药师加官太尉,本身就有点不对劲。
当日,宫中出诏令处吴家家主和夫人斩决,吴家交通盗匪意图不法,着抄没家产,子弟根据罪行一一判罪,其余家人流放岭南。
范宗尹以侍御史身份,实名弹劾王黼,纵容吴家人横行乡里,克扣应奉司贡品,天下万国贡品,天子仅得一二,其它的全部进了王黼腰包。
侍御史要是发了疯可不是玩的,尤其是直接投书银台弹劾首相,绝没有被天子糊名的可能,这是破釜沉舟有我无他的决然,没有哪怕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