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乐而不为。”
蔡京脸色变的很难堪,他找不到反驳郑居中的典故,很生硬地说道:“官家心意巳决,不是你我能阻拦的。”
“若结盟女真,将会让百万生民肝脑涂地,这都是蔡公今日的决断,我不知蔡公将来打算怎样偿还?”郑居中恨恨地瞪了眼蔡京,怒冲冲拂袖而去。
说到这里,王秀就不完全认同郑居中的论调,你妥协刻意,但绝不是乌龟似地一味避让,任何事都有临界点,妥协是为了更好地解决事端,并不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但是,他对这个人还是敬佩的,一个靠着认亲攀上郑皇后关系,又谋划蔡京第二次复相,打压赵廷之,从而一步步走上两府的人,对家国大事竟然也尽心尽力,可叹当今士人沦丧不假,但胸中还是有血性气的。
“文实,你是怎么看的?”蔡京目送郑居中出了东华门,才慢慢迈动脚步。
“晚辈实在不知。”王秀跟在蔡京身边,他不得不谨慎万分,蔡京可是只老狐狸,可别被他忽悠着卖了,自从赵佶属意他尚茂德帝姬,他虽然竭尽全力摆脱了,但蔡京对他的态度多了一层戒备。
蔡京目光扫过王秀,淡淡地一笑,道:“论事情而已,文实不要藏私。”
王秀尴尬地一笑,轻声道:“晚辈见识短浅,不敢在朝廷大事上说三道四。”
“就当成论学问,老夫原本也不赞成结盟女真,但有些事并不是我能左右。”蔡京长长一叹。
王秀算是很了解蔡京,对朝廷的格局也一目了然,赵佶把最高权力牢牢控制,又是好大喜功的君主,两个先决条件决定了一切,你就是个神仙也左右不了赵佶的喜好,赵官家想做收复蓟北十三州,完成太祖和太宗未尽事业的雄主。
“相公,其实国家大事和做生意是一个道理,无非是大小而已。做任何生意都要看成本多少,有多大风险,你有多少本钱,能承受多大的风险,最终算计你的成本和获利的均衡线。如果,能达到这条极限就克制住,那这笔生意稳赚不赔,要是本钱不够或是贪心不足,超越了这个极限顶点,那就等着亏本甚至血本无归吧!”
“你说的有道理,再细说一下。”
王秀点了点头,道:“不用买卖打个比方,刚才郑相公说汉武和匈奴,作为汉武打击匈奴是对的,他保证了内地郡县免受损失,但三次大战海内人口减半,国库空虚,最后不得不下罪己诏,这就是典型的贪心不足,超越顶点。”
“晚辈再打个比方,汉武经过文景二帝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