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为何?”沈默倒是颇感兴趣。
王秀撇撇嘴,道:“饭要一口口的吃,层面抬高恐怕应付不过来,还是先看看苗头,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
“老弟,你太谨慎了,依我看心学正论观点新雅,引起争论很平常,往往引起争论才能有巨大的收益,我害怕士林反应平平。”沈默不同意王秀的主张,他从商业角度考虑问题,也掺杂这对士林的理解。
王秀摇了摇头,决然道:“不妥,这和经商是不一样的,经商不过数倍之利。”话悠然而至,他站起身不再说下去,而是慢慢向外走去。
沈默放下书稿跟了出去,道:“老弟既然要搏,何不放手一搏,做小女儿状却不好。”
王秀白了眼沈默,暗自叹息,自己要有沈默那样的本钱,当然会放手一搏,最少还会是个富家翁。但是,他却没有资本,就算是拉上沈默,二人之间一见如故,他也没有资本在背水一战中不计后果,万事都要未雨绸缪,没有相对的把握,决不能贸然行事。
“去东京刊印,对老弟的好处极多,人生乐在一搏,老弟何尝不是在搏。”沈默一脸笑眯眯地,充满了诱惑。
王秀并不为所动,只是淡淡一笑,道:“这几日大姐那生意不错,识之兄提到东京,小弟就想起大姐昨个说的人事,她要能去东京开个铺子,我还笑她能把商水的生意做好,就是能耐了,别整天做非分之想。”
沈默眉头一动,笑道:“大姐倒是好志气,一个妇道人家敢作敢为。嗯,如今老弟秋闱应试名籍要解决了,一旦心学正论横空出世,足够天子征召特奏名了,到那时和叔伯等迁居东京,凭大姐兰心蕙质,还愁营生会小。”
王秀咂咂嘴,暗赞沈默真他娘地聪明,三言两句的,借着他的话把自己给堵了回去,又给自己画了个大大的画饼,笑道:“还没有多谢识之兄,要不是你我可就耽误解试了。”
“区区小事,不过是知州大人给州学教授知会一声,商水县哪个敢推三堵四。”沈默笑咪咪地,语气却充满了霸王八之气,道:“再说了,那也是泼皮无赖肇事在先,你护卫有琴小娘子无可厚非,至于杀人嘛!人家壮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干卿何事?”
王秀听的头头是道,正要谦让两句,却听“就像蔡公相,数次罢黜致仕,而大蔡相公居大学士,要真论起是非,公相被罢,大蔡相公也罢了算了,哪有今日父子一门富贵的道理。”
他摇头笑了笑,不置可否,却隐隐对蔡京有了一些兴趣,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