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让钟离秋吃惊,要是还稳坐钓鱼台,那才是怪事。
不过,他也不能说我是穿越者,盗用明代大儒的学术问你。如果非得说是盗用,他也顾不得了,因为他不能失败,只能逆风而上,把自己的名声彻底抬起来,拔高到让人昂望的高度,在这个文人至上的时代,他才能有一线生机。
那时,他不再是一个潦倒书生,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是一位有前途的贫困士子,一个值得去投资的奇货,要往死里得罪,任谁也的掂量掂量后果,从而为自己赢得喘息的时间。
说实在的,他对程颐到朱熹那套事事物物追求“至理”的“格物致知”方法很不感冒,王守仁恰恰对程朱理学做出批判。不能不说,从内心中去寻找“理”,是有合理性的。
这是第一次,钟离秋第一次没有直接回答学子的问题,周边关注王秀的书生都诧异地看着,张启元、陆天寿更是目有妒色。
“梦中所悟?”钟离秋莞尔一笑,很坦白地道:“似简实繁,寓意深邃,我暂时想不出来,明日或许可以给你答复。”
一旁几名书生大摔眼镜,在他们印象中,钟离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竟被一个连诗赋也做不好的呆子给问住了,他们仿佛受到了羞辱。
为什么不是我?每个人都在滋生嫉妒,钟离秋是书生们心目中的高山,需要仰望的存在啊!
“好了,我去去就来。”钟离秋收起山海经,慢慢站起身来,疑惑地扫了眼王秀,似有无限心思地慢慢度步出去。
在场的教习和书生,脸色都很玩味,一些人看王秀的目光,却不是那么友善。
偌大的青瓦学舍内一片寂静,人人都有意无意地打量王秀,人人都有疑问,这家伙怎地就问住先生?
“王秀,你区区粗鄙之人,不老实地窝着混饭吃,也敢向先生请教。”在张启元的示意下,陆天寿拍案而起。
王秀根本就没搭理这厮,对于无知的挑衅,他选择了无视。
陆天寿脸色大变,王秀一而再地不给他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拍案而起,指着王秀鼻子骂道:“你这厮,果然是愚顽不冥,连反驳一句也没胆量,真是废物一个。”
在场众书生见王秀难住钟离秋,多少有点嫉妒心,见陆天寿当了出头鸟,一个个幸灾乐祸地观战,纷纷肆无忌惮地大笑。
“我就知道这个废物哗众取宠,想要在先生面前摆显,先生理也不理你。呵呵,废物就是废物。”
众书生又是一阵大笑,一些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