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明白王秀给了他一片天地,尽管没安什么好心,却明白既然身为棋子,最好能够有自知之明,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天『籁小『说
他交割土地立即向北用兵,得到陈庆孝的大力支持,大批的甲仗物质运抵军中,让他的部下装备层次提高,甚至有宋军行军参军出谋划策,可见王秀对他相当的满意。
当他拿下窝谋罕城,又占领了石罕城,得到了大宋行朝的正式册封,渤海国王、长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这就意味着他正式脱离大宋流官行列,成为了藩属国国主。
注意,这里并非是普通的藩王,而是直接带国号的藩王,预示着他的身份比迪古乃、乌禄要高,简直就是**裸的阳谋,给他拉了不少仇恨。
不过,他还是挂心自己的力量,尽可能多争取精良的甲仗,鼓励人们生育,劝课农桑展力量。
事情有好一面,却也有不尽人意的,乌达补不愿跟随他北上,被大宋行朝恩赐为上将军、开国县公,在江宁拥有美宅良田,过着醉生梦死的奢华生活,其实也算是人质,一个物质条件极其丰厚的质子。
迪古乃自然非常敌视他,在特岭城、神隐水城驻扎七千人,不断地反击想要夺回窝谋罕城,让挞懒穷于应付,好在有驻扎高丽的陈庆孝支援,这厮尚能艰难地坚持下去。
至于他有千万个不愿意,却又无可奈何地接受当前的态势,他不可能全军南下,先不说大宋行朝的反应,就是乌禄也不会让他如愿,定然会出兵袭击会宁冒险太大了,有几分得不偿失。
自此,王秀的谋划大体成型,塞外实力分布从西到东是草原各部族、乌禄、迪古乃、挞懒,他们的势力相继被消弱到最低程度,还彼此有着几乎不可化解的矛盾,就算能暂时的结成联盟,也不可能持久和大宋行朝对抗,这就是大势。
乌禄要奋起直追,只能向西扩地,这也是他默许甚至纵容的,每当乞颜人、克烈人请求朝廷出兵,宋军也是就在沿边集结巡逻,壮壮禁军威势,并没有太大的行动。
草原各部族本身就分分合合,相互攻伐不止,有了大宋行朝和乌禄的挑唆攻撼,自然是乱成一锅粥,乌禄、迪古乃、挞懒,也被设计成两面受敌。
乌禄西有草原东有迪古乃,迪古乃西有乌禄,东有挞懒,挞懒西有迪古乃,东有高丽,都必须分散力量,无法全力对付一个方向,实在让人感到抓狂,正好符合王秀分而治之,相互制约的意图。
就像是自诩正统的迪古乃,在无可奈何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