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集,把没有突围的友军全部抛弃。
此时,王秀正在接见韩常,他的心情颇为舒畅,态度是温文尔雅,温声道:“太尉深明大义,很好,我定然会禀明天子,太尉家眷都在会宁,却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周全。”
作为金军高层将帅,韩常自然知道,也听过兀术的分析,迪古乃和王秀有交易,话自然是有份量,心下不免感慨。遁去的那些将帅家眷如何?恐怕当否要成为人质,不免叹道:“多谢大人,能保住家小,韩某感激不尽。”
“呵呵,这是应该的,太尉入朝自然是上将军,行朝还需太尉多多出力。”王秀很真诚地道,他还真需要见韩常,毕竟人家就在金军大将行列,对北方的情况了如指掌。
“在下半生戎马,实在是有心无力,做个朝廷顺民了此残生。”韩常同样是真诚的,他的确不想再带兵了,实在是身心疲惫,只愿在繁华之地享受甘泉之饮。
更何况,他的儿子韩棠跟随军中,自然不用忧愁后嗣子孙。有时候,人老了开率的事情较多,不再为了自己,而是为下一代打算了,他和儿子恐怕都不能受到重用,只能寄希望于孙子,来年或许孙辈可以成为禁军大将。
王秀能理解韩常心情,接近六旬的老人,半生戎马生涯,投靠了敌对的大宋行朝,无论是心情还是环境,都不能再出山为将,能够享受富贵安闲,的确是最好的结局。
想想,他也就不再强求,只要能提供有用的军情就成,温声道:“自然会有美宅良田,少不了太尉的三老,呵呵。”
三老在地方是相当尊崇的,哪怕大宋行朝正在推行县议事会,三老依旧可以挥重要影响力,甚至会议还要邀请三老监督,形成民间权柄的相互制约。
毕竟,议事会是全新的事务,对知县形成很大的制约力,再加上小报的铺天盖地舆论引导,要是没有制衡议事会的手段,恐怕会给官府带来很大不便,三老自然顺理成章。
韩常也笑了,王秀的许诺是真金白银,自己一生征战为公,并非有私人恩怨,为了彰显朝廷的宽容仁德,他也相信自己的结局不会太差,至少千贯的美宅少不了了。
说话时,一名卫士进来,朗声道:“大人,辖里醒了,要请见大人。”
辖里?韩常暗自心惊,原来辖里战败被俘,也算是好运之人,没有战死沙场。
王秀稍有犹豫,却看了眼韩常,淡淡地道:“受了那么重的伤,刚刚好了些需要静养,过几天再说。哦,你们不可怠慢,定要好生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