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甚至刘仁凤、薄章也来了,酒宴的气氛相当热烈,开始的话题也非常轻松,无非就是当年的风雅趣事,刘仁凤也难得放开了酒量和矜持,几乎是来者不拒,大家有说有笑,完全不符以往的温雅姿态,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放纵。
“可惜、可惜了!”费苏放下银杯,醉意朦胧看着简雍。
“可惜什么?老兄这话让兄弟心里没底。”简雍心情不错,索性跟费苏打趣。
“本来应该任军主,却只能委屈上旅,难道不是可惜?”费苏看二行不嫌局大,直接为简雍抱不平,却包含着别样味道,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解斋,话不能这么说,朝廷大用功臣,岂能委屈别人?”刘仁凤看了眼费苏,脸色有些不好看。
“哦,小弟险些忘了,二哥升迁宝文阁侍制,正是大功臣。”费苏呵呵一笑,拿起酒杯满饮一杯,其色不言而喻。
刘仁凤眉头微蹙,周文是眼疾最快,立即朗声道:“第七旅镇被山长寄予厚望,不能等同寻常,北上又是在四哥麾下,能和五哥、九哥并肩作战,还怕成不了军主?”
薄章也是眼里头活,笑眯眯地道:“就是,连钟离大人不也是屈居直学士,大家都是为家国天下,何分高下?”
这话说出来相当有份量,钟离睿无论是资历,还是对朝廷的功勋,都足以位列两府,却依旧甘心枢密直学士,经常夜不归宿,分外地操劳,正向他自己所言,与天子共为家国,何分高低贵贱?
“钟离大人身为直学士,掌控天下兵要,枢府调度都要经他之手,自然是国之栋梁,非我等言利人能比。”费苏对钟离睿很尊重,有能力的人自然受人敬仰。
刘仁凤默默颔首,王门子弟的嫌隙日益加深,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来,自己还是挑起分裂的首要人物。
从前,这种争端限于书院辩论,随着学院派不断壮大,分歧成为这些官员以公立党的基础,现在的势头似乎还不明显,没有明显的冲突,却不代表以后不会爆发冲突
他知道王秀能容忍学术上的分歧,甚至抱有欣赏纵容的态度,甚至能让学院派为理念争斗,却不会任由学院派彻底分裂。
想想,学院派内部分歧越来越大,己经闹到要分家的程度,自己已经看到了弊端,主要精力却放在天子教育上,无力去弥合争端,当然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是理念之争,你不可能左右别人的意志,尤其是王学培养出来的士子。
“如今,朝廷正是用兵之时,百万将士风餐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