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宗尹脸色复杂,再想往昔又能怎样,重要的把握现在,目光看向未来,还需要王秀的扶持才行,无奈地道:“文实用人不拘一格,实在让我汗颜。”
王秀并不以为意,淡淡地笑道:“觉民兄久在地方,现在又身处两府,自然知道邦国之难,偌大的家国实在劳心费神,却不能照顾方方面面,总是要有人不如意。”
范宗尹经年的老狐狸,自然明白王秀的多种意思,也明白天下没有白痴的午餐,自然是委婉地道“朝廷政令清明,百业旺盛,深感二十年之艰难。”
“呵呵,难道觉民兄坦荡,君子也!左右无事,畅饮一番如何?”王秀平静地看了看范宗尹,虽说对方肯定他的功绩,也表明支持的态度,只是对他来说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的助力而已,既然对方识趣,自己也不能太冷淡,还有事情需要其周旋。
“好。”范宗尹满口应诺,既然王秀话中有话,没有全然绝口意思,心下再忐忑也得忍耐。
当说完话,虞允文捧着官塘匆匆进来,眼看王秀就道:“大人,陕西都转运使司和西侍军帅司官塘。”
“西帅知道了吗?”王秀拿过官塘问道。
“已经把副本送去。”虞允文淡淡地道。作为管勾机宜文字,他又岂能犯低级错误,邵兴就在开封,自然要发副本,让人家知道才好。
“呵呵,果然是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王秀看了官塘,神情不屑一顾,把官塘递给了范宗尹。
范宗尹本不应看前方军务,既然王秀给他,那就两说了,大概看了看也是撇嘴,不屑地道:“这些生羌不知死活,还以为自己能成事,简直是可笑。”
王秀稍加沉吟,转首望着虞允文,若有所思地道:“彬甫,你怎么看?”
范宗尹不免看了眼王秀,不过是个机宜文字,你就是再信任,也不能当面问策,尤其当着参知政事的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行在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又涉及韩魏国大长公主,问话就有了别样意味。
虞允文斟酌下语言,轻声道:“大人,这是必然的事情,朝廷收复西北,实施各项改良,自然触动不少大族利益,他们迟早要背叛,时机选择的还算巧妙。”
“巧妙,呵呵,何为巧妙?”王秀满意地笑了。
虞允文知道王秀的考教,自然是毫不客气地道:“有党项人的压迫,
吐蕃自然要利用朝廷,失去党项人的压力,他们和朝廷矛盾必然激化,而封育草场政策,虽说利在千秋,缺损坏了河西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