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真施展小手腕,花的钱不多却让人格外开心,比送一笔大财富还要有效。要是上位者给下面人重礼,那可不是好现象,恐怕会引起别人恐慌,是不是让他们心安理得地得些便宜,这才叫笼络人心的手段。
“好酒啊!王家大娘子的酒,连大内也吃不到,老奴就生受了。”张泉是知道关系的人,王新真可是没有公主封赐的长公主,他自我谦让为老奴也是应该。
“看大官说的,官家岂能吃不到大食酒,大官要是喜欢,赶明奴家再送到府上。”王新真眼力劲很活,当时就话赶话。
“呵呵,小娘子真是有心,哦,还不快去,要是时间到了,刘学士可是会认真的。”张泉笑眯眯地道,心中却不待见刘仁凤,这厮也太做作了,一副老夫子作态。
“多谢大官,奴家就去。”王新真一副风淡云轻模样,端地相当有雍容华贵气质。
慈寿宫,朱琏也颇为烦恼,赵柔嘉的提亲明显有目的性,王家显然不可能嫁女,会进一步激化王秀和秦桧矛盾,招数非常粗糙,却也是相当实用,就算秦桧明白是别人阴招,王秀要是真的拒绝,多少都会留下看不起人的疙瘩。
“青君,十四娘是官人的心肝,这丫头实在越发不像话,官人要知道怎生得了。”朱琏是相当的担心王秀发怒,赤裸裸地羞辱,任谁都忍不下来。
青君哪里有好办法,轻声道:“二姐宽心,不要说官人远在开封,就是王家大娘子,还有郡国夫人,也有能力化解。”
“我是不担忧王家吃亏,只是这份羞辱,还有秦桧是宰相,真和官人离心离德,恐怕朝廷又要多事。”朱琏何尝看不出来,却没有好办法化解。
“二姐,这些年的事还少?官人能化解的,只要二姐帮衬王家,相信官人不会怪罪你的。”青君耐心劝解道。
“希望如此了,也不知这丫头要做甚么?如此,就能离间两府,真是的话那就太天真了。”朱琏怎么也不相信,赵柔嘉是打击王秀,王秀和秦桧本就貌合神离,你再添一竿子,不过是深潭波澜而已,没有任何现实的意义,反倒是引起王秀的恶意,损人不利已。
“这些日子,主主进宫很勤。”青君轻轻地道。
“哦。”朱琏黛眉微蹙,神色若有所思。
宫中任教的刘仁凤和赵非,虽说同出王门,却怎么也尿不到一个壶里。这不,他刚刚讲完课就离开,只是和刘仁凤热切地打个招呼,兄弟们和和气气地说了两句话,并没有过份热和,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