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像。
这肖像并非西洋油画,而是国风与西方画法的结合,颇有些晚清宫廷风格,惟妙惟肖,又不失神韵。
画像上是个中年男子,很重的双眼皮,单看眼睛,比女人还要妩媚,只可惜下面是一张长长的马脸,虽然画师刻意美化,但终究能看出来。
此人的眉眼低垂,便是肖像上也毫不掩饰他那令人生畏的阴鸷气质。
“此人便该是浦爷吧……”陈沐如是想着,此时古姐已经朝他低声道:“上二楼。”
到了二楼,走廊上竟是空无一人,到了主人房,古姐轻轻敲了敲门,而后便推门进去。
陈沐跟在后头,此时才发现,房里已经站了三个人,不过这些人都蒙着口鼻,床上躺着一人,被单薄的春被掩盖着,春被上浸润着些许黄斑,该是没来得及更换。
“浦爷,人带到了。”
古姐轻声禀报,床上之人才转过头来。
陈沐抬头一看,也有些胃部发寒。
因为这浦爷头脸上全是烂疮,抬起手来,手臂上也全都是流脓的毒疮!
也难怪一直不见这浦爷露面,没曾想竟是患了这等恶疾!
“你们先出去吧。”浦爷的声音很是沙哑,也很吃力,仿佛每吐出一个字,都疼痛难忍一般。
古姐等人率先离开,房间里蒙着白巾的人也走了出去,最后一个临行前,还将一方手帕交给了陈沐。
陈沐朝她摆了摆手,便走到了床边来。
“你懂医术?听说你还是黄飞鸿的徒弟?”浦爷既然能召陈沐上来,早前自是做过调查的了。
“不是徒弟,是师弟。”在浦爷面前,陈沐也不必谦虚,反倒要吹嘘。
浦爷似乎显得有些激动:“你快过来给我看看!”
陈沐并没有走过去,而是继续保持距离,朝浦爷说:“浦爷既然听过我师兄的名号,便该知道,我师兄专精跌打骨伤,你这花柳病,可是棘手得很。”
“你看得出这是花柳?”浦爷虽然有些惊愕,但陈沐却面色如常。
他好歹是跟着吕胜无学过,如果连花柳都看不出来,也不必再折腾营区里那些可怜人了。
所谓花柳病嘛,就是寻花问柳得来的病,也就是性病。
这花柳病比较笼统,如果照着西医来划分,可以细分为好几种具体的病症,根据感染的病菌种类不同,名目也有所不同。
“浦爷你四肢酸痛,上攻头面,适才听你语音,该是口唇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