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回到草屋之后,正打算小睡片刻,尚未入眠,拿坤便起身来,出去了一会儿,陈沐迷迷糊糊之际,又回到草屋,哼哼嗯嗯地低声*,过得没多久,又跑了出去。
如此反复,折腾了小半夜,陈沐醒来之时,便见得拿坤整个人都非常的虚弱,脸色苍白如纸,颧骨高耸,虚汗如雨。
“拿坤,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没事……”
拿坤顿时紧张起来,站起来要走出去,双腿却禁不住打摆子,陈沐赶忙将他拉住。
“你坐下,我给你把把脉。”
陈沐早先跟着吕胜无学过歧黄之术,又得普鲁士敦教过西医,而后又跟黄飞鸿相处了一段时间。
练武之人本就是半个郎中,更何况陈沐还跟着吕胜无修道,对医理药理不敢说精通,但也略懂一二。
拿坤却突然将手抽了回来,慌乱地拒绝:“我真的没事!我先出去了!”
这分明是谎言,陈沐又岂能看不出来。
“拿坤,你信不过我?”陈沐本想放过他,但到底是有些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是营地的新人,拿坤信不过他也正常,陈沐只是随口一问,拿坤却迟疑了许久,探头张望了一番,终于还是缩回到了草屋里来。
拿坤捂着肚子,紧皱眉头,朝陈沐说:“小哥……我怕是命不久了……”
“我得了该死的肚痛病,没几天活头了……”
“肚痛病?”陈沐也并没有太多诧异,毕竟他们每天都吃生食,肚痛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是,我听其他草屋的人说过,这里最常见的就是肚痛病,一旦发病,非但自己会死,还会传给同屋的人,甚至会传给整个营地的人,若被守卫发现,我会马上被丢到海里去的!”
陈沐顿时恍然,也难怪他会隐瞒了。
这营地卫生环境本就差到了极点,奴隶们每日又只能用鱼生来充饥,容易患上滞下之症,也就是痢疾了。
这玩意儿可是会传染的,为了防止疫情扩散,守卫们必然会将发病者丢到海里,否则整个营地早就被疫病给吞没了!
对于痢疾,陈沐倒也只是听说过,一些个验方也只是略略听吕胜无说起过,方子都有些记不全。
这岛屿虽然覆盖绿葱葱的植被,但新鲜草药也不一定会有,即便有,陈沐也不一定能够采集齐全,所以方子全不全,已经不重要了。
“拿坤,你能信得过我,我就不会看着你被丢海里,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