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过?我没看过!若不是英国人来开埠,香港还只是个小渔村,朝廷甚至根本就没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
“英国人确实看不起我们,将我们当猪狗牛马一般使唤,甚至连其他洋鬼子也都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可你敢否认,香港的日子正一天天变好?”
“若不是你们这些山狐舍鼠四处作乱,搞东搞西,香港会更加稳定和繁荣,之所以让你们来维持秩序,是不想轻启战端,给你们一点颜色,还真要开染坊了不成!”
陈沐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此时平缓下来,朝韩亚桥道:“我不是祸乱的根源,我只是个练拳读书的,如今想要开馆授徒,让百姓强身健体,让他们读书看世界,仅此而已。”
陈沐言毕,便这么看着韩亚桥。
后者似乎也没想到,陈沐经历了这一番激动,竟然没有因此而气急败坏,更没有因此而落下口实,此刻也沉默了。
陈沐继续说道:“敢问警长,我不会连开馆授徒都不行吧?”
韩亚桥这才长长地吐出心中的不快,朝陈沐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等着自食苦果吧!”
丢下这句话之后,韩亚桥终于还是带着那些便衣离开了。
虽然只是一个警告,但也让陈沐意识到,自己想要开馆授徒,只怕不是这么容易。
这场馆都尚未建好,总警长就已经登门来警告了,往后的路只怕会更加的艰难。
只是诚如陈沐适才与韩亚桥的对话一般,他铁了心要做这件事,又怎会畏惧艰难险阻?
清廷禁武也不是一天两天,民间所谓的武馆拳馆,其实都不能正大光明,还需要在官府造册备案。
比如黄飞鸿,都知道他是武道宗师,都知道他开馆授徒,但他开的其实是医馆宝芝林。
其他人的场馆也相差不多,要么用舞狮馆的名头,要么就是跌打医馆等等,谁也不敢开一家真正意义上的武馆。
彼时香港虽然开放很多,但同样没人敢开武馆,都是些同乡会所,或者体育会,体操会之类的名头。
所以,韩亚桥如果想要给陈沐使绊子,借口由头是非常容易搜罗的。
这也给陈沐提了醒,往后若想长久,真的需要谨小慎微步步为营了。
韩亚桥这才刚离开,陈沐的内心也在天人交战之时,黑骨红却是从外头走了进来。
“阿叔,我听手底下的人说,韩亚桥找上门来了?”
黑骨红在这个节骨眼上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