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之后,陈沐便暂时藏匿了起来,待得穷苦人都散去,教堂也关门了,他才返回来。
教堂的布局其实都差不多,适才陈沐进去走了一遭,也已经清楚,虽然有高墙,但对于陈沐而言,根本就不存在障碍。
翻墙而入,陈沐便溜到了普鲁士敦的书房来。
他知道通行证需要普鲁士敦的印钤,盖在火漆上,用来辨别真伪,那个印钤他是见过的,被普鲁士敦绑在了项链上,随身带着。
陈沐可没想过要趁着普鲁士敦熟睡之际,偷走他的印钤来用一用,因为印钤用过火漆会有残留,普鲁士敦必然会发觉。
再者说了,普鲁士敦可不是什么糊涂老头子,夜里必然警觉,又怎么可能让陈沐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印钤?
之所以来书房,陈沐只是想偷走一张空白的通行证,而后自己刻个印钤罢了。
说到印钤这种艺术,中国可是历史悠久,刻印制章的技艺,也是冠绝天下的,将印钤画出来,找个寻常刻印匠,就能够做成,根本不必冒着大风险去偷。
到了书房之后,陈沐先将窗户给封了起来,而后才点了灯火。
普鲁士敦是个极其默守陈规的人,即便书房的布置,也都与他先前的一般无二。
抽屉虽然有锁,但陈沐坐牢的时候,牢头可是专门“请”了开锁的蟊贼,让陈沐偷学开锁的技艺。
普鲁士敦虽然是个中国通,对中国文化比其他人要了解更多,但三教九流里的那些机巧,他却是了解不多的。
为了传教,教士们通常会结交士大夫和文化人,这是他们打开突破口的捷径,越是有文化的人,就越容易理解他们的教义和道理。
而寻常百姓,拥有着一种特质,对自己有用,有求必应的神,他们会无比虔诚的膜拜,但无法带来实际利益的神,却没多少人会去拜。
彼时国人的愿望是吃饱穿暖,可不是什么赎罪,更不是寻求心灵上的纯净和慰藉。
满足了身体需求,才能满足心理需求,这是四海皆准的硬道理。
所以普鲁士敦也并没有太多设防,那锁头被陈沐稍微一捅便捅开了。
抽屉里头确实有不少公文,甚至还有普鲁士敦的教会委任状,陈沐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是找到了空白的通行证。
他也不敢撕最上层的,而是翻到了中间,连存根都一并用刀细心割了下来,刀口平整,若不多加留意,根本就不会发现少了一页。
正当陈沐将通行证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