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黑衣,墨发高束,腰间的翠色玉佩,让那围绕在他身边的王者之气更加浓郁。
他是她留在这里的唯一理由。
眼看着子涵在赵南烟的膝下承欢,看着皇后期待着嫡子的眼神,她又何尝不想像她们一样呢?她进了深宫,尊为贤妃,却被人害的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这一切,成也是他,败也是他。
长安的眉眼之间有一丝动容之色,她盈盈望向楚洛,语气幽微如诉,“我没能有你的孩子,你会怪我吗?”
楚洛俨然又是一震。
他与她静静相望,不假思索道,“不会的,不会的。朕怎么怪你呢……”说着,他一把将长安拥入怀中,沉沉道,“长安,是朕对不住你。”
长安依靠在楚洛胸前,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一瞬间,海棠花之事几欲脱口而出。可又一转念,她却将这件事情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她是深爱楚洛的,就算她自己没有孩子,也是不愿意剥夺他这份为人父的喜悦的。
长安微闭双眸,有大滴大滴的清泪从她的眼眶中流出。
永昌三年秋,凤鸾宫传来了好消息,皇后生子,赐名云珂。
这是自皇帝登基以来的第一个皇子,也是皇帝楚洛的嫡长子,皇帝特此大赦天下,封赏六宫,凤鸾宫更是比平常要足足再添上三倍,皇宫内数日歌舞升平,欢喜之声不绝于耳。
待皇后得子的消息传到重华殿时,长安神色悠然,只淡淡道,“那真是恭喜皇后娘娘了。”
寒烟端了茶来,笑意吟吟道,“赶明儿主子自己也生一个,到时候肯定比这要热闹多了。皇上不知道得多疼主子的小皇子呢。”
寒烟说者无心,可长安却是听者有意。她本是宫寒体质,前段日子又摄入了大量麝香和降香,要想有孕,又是何等的难事。
寒烟见长安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也自知是说错了话,忙不迭地端了茶水退下了。
待她走至门口时,忽然见到皇帝带了贺昇正往这边去,吓了一大跳,急忙想跪下请安,可到底是端了一盘茶水,一跪下茶水就摇摇晃晃地散了一身,自觉窘迫不已,还没来得及开口,楚洛就示意贺昇几步上前将茶水接过,笑语宽慰道,“寒烟就不必多礼了。长安可在里面?”
“回皇上,主子在。”寒烟低低垂首,恭声答道。
贺昇向寒烟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一并退下了。
殿内的长安听到有脚步声渐渐走近,还未起身,就一把被楚洛捞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