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已经有百年历史的露台上,维拉手扶着洁白的浮雕栏杆,心情复杂。
梁思婕说安柒把陆熠祺当朋友,看做哥哥,所爱另有他人,但陆熠祺却在多年来保持着几乎是对她病态的爱。
她为别人的故事感到惋惜,自己却站在陆熠祺给安柒的城堡里面悲春伤秋。
仅仅相处了两个晚上的男人,自己为何会对他念念不忘?难道是因为他即使的出现救了自己?
微风吹拂着面颊,维拉深呼吸了一下,想强迫自己不要再去纠结这个问题,脑子里却总是浮现出那个人神情专注的盯着自己时的眉眼。
维拉,你没救了。
她心里大喊了一声,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表面看起来总是专业外科医生一样,转身下楼跟她们道别。
梁思婕把她拉到室外一个空旷处,确保没有人听到后问她,“维拉,那药的结果出来没有,他是不是真的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这几天很忙,实验室里还有一台仪器没有到位,她只能很遗憾的告诉梁思婕还没有结果。
梁思婕有些失望,但还是打起精神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再等等。”
维拉笑了笑,提醒她按照自己教的方法帮安柒拔掉针头,便没有再说多余的,带着医药箱出了门,坐上了那台来时的车,自己动手蒙上了黑色眼罩。
黑色眼罩是每一个来到这里的外人必须都戴的,防止有人记住路对安柒做一些事,维拉心想,陆熠祺对安柒的保护可以说是到了铁桶一般的地步。
维拉刚刚出门,一通电话就打给了别墅里的黛德丽管家。
他的声音冷硬,黛德丽管家虽然没有见过这间别墅的主人,但从电话里能听出来,这位男主人听起来很不好惹。
“她们在院子里说了些什么?”
陆熠祺此时正坐在书房里,面前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台超大屏幕的电脑,画面上赫然是安柒和梁思婕生活的房子。
他专注的盯着屏幕,一边分心给耳朵边上的手机。
“抱歉陆先生,我没能跟上去。”这确实不是她的错,这别墅大的连个人都找不到,如果那两个人有意避开她,那她无论找什么样的借口都是无济于事的。
电话那边一阵安静,只有电流的声音慢慢流过。
黛德丽在这边有些紧张,鼻间慢慢渗出来汗珠。
突然,那边挂断。
陆熠祺把黑了屏的手机扔在棕褐色的桃木桌上,眼中的戾气无法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