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南在公安局里等得极其不耐烦,等了半个小时,何梦然才姗姗来迟。
何梦然特意化了妆,才来见他。
这次她可一定要好好把握好机会,将司正南拿下,只有这样,她才能顺利地坐到司家少夫人的位置上。
何梦然脸上带着笑,向司正南走去。
“正南,你怎么会被困在公安局啊?”
司正南抿着唇,压根不想理她,对警察开口,“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警察点点头,“家属过来签一下名,就可以走了。”
说实在的,司正南是一万个不愿意让何梦然来接他,可实在是没有人来了,如果不喊她来,估计他就要在这里待一晚上。
何梦然听到“家属”这个词语,微微抬高了下巴,还真当自己是正室,扭着腰,签了名留了手印。
她才刚签好名,一转头,才发现司正南已经走出了门口,她急急忙忙小跑着跟上去。
何梦然出来的时候因为美观,穿的是高跟鞋,跑的时候并不方便,她就只能一瘸一拐地跑着。
身后不断有议论声。
“你看刚才的那对,怎么好像不像是情侣啊?有男朋友这么冷淡自己的女朋友的吗?”
“呔,你知道啥呀,我看他们两个就不是情侣,估计那个女的喜欢那男的,硬要装作自己是人家正室的样子,恶心得慌。”
这些话不偏不倚正好全都被何梦然给听了个正着,她心里有着气,脸上端庄的妆容瞬间变得狰狞。
居然敢这么说她,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成为司家少夫人,将所有曾经看不起她的人狠狠地踩在泥泞里。
当然,也包括那个贱人。
何梦然眼中闪过一丝丝冷光,眼见着前面的男人越走越快,她就快要跟不上了。
何梦然急得直接脱了高跟鞋,追了上去,她拉着司正南的衣袖。
声音娇娇的,“正南,你怎么走这么快?等等我啊。”
司正南一脸厌恶地转头看她,“你怎么还没走?不要再跟着我了。”
却在看到她提着高跟鞋的瞬间楞了一下,他和安柒还没有在一起时的记忆瞬间钻进脑海里。
那时候的他们还没有相爱,安柒常常缠着他要出去玩,晚上回家的时候也是这么跟在他身后,嫌高跟鞋麻烦,直接脱了拎在手上,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后。
回忆真是令人甜蜜又痛苦,甜蜜的是让他时时刻刻想起他们那个时候过的有多么快乐,痛苦的是原来他发现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司正南眼里的光瞬间黯了黯。
何梦然注意到司正南一直盯着自己发呆,心中一喜,以为他对自己还有情意,就想攀上他的手臂,却被司正南训斥一声。
“不要碰我。”
看到他皱着的浓眉,何梦然
心中一跳,“正南,我忘记了你有洁癖,实在对不起。”
司正南冷冷地看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何梦然也跟了上去。
何梦然大概不会知道,司正南的洁癖在安柒面前几乎完全不存在,他不嫌弃她包括她的任何东西,宠她几乎宠上天去。
哪有现在这么嫌弃她的表现?
安柒在医院住了两天,身体恢复得不错,便可以出院了。
出院当天,医师还嘱咐她。
“小姑娘啊,以后可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身体什么事都过不去了。”
他又转向陆熠祺,苦口婆心,“你是这小姑娘的男朋友吧?记得以后好好照顾她,别再这么喝酒了,伤身!”
安柒张了张嘴,刚想解释,陆熠祺便笑着点点头,“我会的,谢谢医生。”
医师这才满意离开。
直到安柒走在医院的走廊里,陆熠祺在身后帮她拎着东西,安柒才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刚才你为什么说你是我的男朋友啊,根本就不是嘛。”
陆熠祺心中苦涩,脸上还是故作自然,“人家医生估计早就这样认为了,就算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
“你看人家不都是有男朋友陪着,你身边除了思捷就我一个,他不认为我是你男朋友还觉得是哪个?”
本来是开玩笑的,但安柒在听到男朋友的这个词语,心情却一下子变得低落了起来。
在医院的这些天陆熠祺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安柒,可不想因为开玩笑的这句话让她继续想起那些不痛快的往事,急忙又跟她说着笑话哄她开心。
陆熠祺带着安柒回了梁思婕家,不巧的是,没有碰到梁思婕隔壁的男生,如果碰到他,安柒便能知道司正南曾经去找过她。
如果误会解除了,便也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
也只能说是缘分使然。
安柒一开门便看到了梁思婕正端着一盘水果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她听见声响,不由得抬头一看,这一看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熠祺和安柒。
她惊呼一声,冲上前抱住了安柒,“柒子,你出院了?”
亏她今天还想去医院看看安柒的,没想到今天就回来了。
激动过后,梁思婕又狠狠地拍了安柒一下,眼眶都止不住红了。
“你这个坏蛋,你知不知道,这几天都快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对自己?”
一边嚎着,她还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狠狠地擦着眼泪。
安柒叹了几口气,抱了抱梁思婕,轻轻在她的后背拍了几下。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乖,别哭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做了,让我的思捷担心了。”
陆熠祺提着东西,顺便将门给关上了,由着她们俩抱在一起,也
不去打扰。
说实在的,他很感谢梁思婕,这些年安柒过得很苦,如果不是有梁思婕陪着她,他都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见到这么开朗的安柒。
他由衷地打心眼里感谢梁思婕。
梁思婕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眼泪,埋怨了安柒好一会儿,才继续有说有笑起来。
陆熠祺关门的瞬间,隔壁家的男生正好从楼上上来,刚好想去告诉安柒这个事情,从门缝里看到有一个男人站在那里,还以为是早上过来的那个男人,便也没说。
这个小小的误会便因为机缘巧合像个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直到滚到无法处理的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