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沈袅袅准时拿着她的检讨出现在了社团教室门外,给自己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后,她终于抬手准备敲门。还不等手和门接触到,门就自己开了,站在她面前扶着门把手的人是周鸣皋。
“还以为你不来了,我都准备走了。”他语气淡淡的。
沈袅袅已经注意到教室关了灯,显然是没有别人在,就也没再假客气,学着他的态度冷声道,“我好像挺准时的,学长能一言不合就让我写五千字,我都不能让学长多等五分钟吗?”
周鸣皋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还嘴,脸色阴沉了些,转身走进屋子重新开了灯,头也不回地用命令的口吻说了声,“进来。”
“我的检讨交到了,还有什么事?”沈袅袅站在门口没动。
“进来。”他没多说任何一个字,又用同样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沈袅袅也不想和他抬杠、做无意义的争论,跟着他进了屋。
进屋以后,周鸣皋先是接过了她的检讨翻看了一遍,然后就把那一沓纸放在了一旁。
“让你写你还真的写了,所以现在就是铁了心要逃离我是不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变心了?”
沈袅袅被他问得一头雾水,“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吗?在补习班门口奇怪的话是你说的,联系方式也是你删的,你反过来问我是不是要逃离你、是不是变心?”
“那些话是我的错,我可以道歉,也可以和你慢慢聊,可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不该有另外的人牵扯进来吧。你还提我删你联系方式,别的男生都拿着你的手机给我发语音了,我还不删吗?我都不能生气吗?你可好,直接默认分手,就来退社了。”
“啊?”沈袅袅提炼出了周鸣皋话里关键的部分。“拿我的手机给你发消息?谁啊,什么时候?”
“就你去补习班找我那天。”周鸣皋也觉得她的反应不对,“何有信啊,除了他还有谁,你别告诉我你是被他绑架了,我又不是傻子。”
沈袅袅一下子想明白了什么——这么说来,那天她喝醉后接电话的事就不是在做梦,只不过接的是谁的电话就不一定了。她赶紧打开通话记录去翻,可是再怎么翻,那天也并没有呼入的电话。
——既然何有信都能用她的手机给周鸣皋发语音,那通话记录大概也是被何有信删掉了吧?
看着沈袅袅一脸惊讶和难以置信,周鸣皋忍不住问了句,“所以那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沈袅袅如实答。“我那天离开补习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