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能保证呢。
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周末可以在琴房看见袅袅安安静静地弹琴了吧。
即便能感觉到这时候的袅袅并不爱搭理他,他也觉得只要看见她好好地呆在那里就很安心。
日子难过,但也还是要过。周鸣皋开始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在学术上,他是个穿越回来的人,别人学的新知识对他而言就是复习,他的成绩当然很好。因为有着比周围人更先进的思想,他在一些竞赛中发表的见解也都新颖,在学校里慢慢变得小有名气。
可是这些带给他更多的不是满足感,而是惭愧——就算他穿越回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借着穿越者的身份去和身边的人争什么,但他到底也是一不小心获得了本不该获得的。他以一个二零一九年的人的姿态立足于二零一六年,这对他身边的人来说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为了把在学校里的存在感和对身边同学的负罪感都降低些,周鸣皋开始把参加学校活动的时间省下来,然后去接触更多课本之外的、他真的没接触过的东西。比起和人打交道,他现在更喜欢独自学习些新鲜玩意。日复一日,好像也找到了某种适合他这个“穿越人”的生活模式。
国庆假期到来时,周鸣皋所在的班级租了个轰趴场地,办了个蛮正式的聚会。因为这是上大学来的第一次聚会,没人不参加,周鸣皋不想搞特殊,就也一起去了。没想到他现在在大家心中的形象很特别——女生们觉得他是神秘又低调的男神、男生们则是觉得被抢了风头,一边说着“不过如此”,一边恨他恨得牙痒痒。这次聚会,他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的”。
玩游戏时,只要轮到他女生们就会问很多问题,试图通过细节多了解他一些,好满足自己对大神的好奇心。喝酒时,男生们就会借着机会灌他酒,好像想用灌醉他来证明他这个所谓的大神也不过就这样而已。
总之,不管是玩游戏还是喝酒吃饭,周鸣皋都感觉得到自己总在那个中心点悬着,很窒息。
于是,聚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偷偷在手机上订了个五分钟后的闹铃,然后假装接了个电话,借口有事就先告辞了。
外面这时候正下着雨,他没带伞,好在室友打算在这里通宵,把自己用不上的伞给了他。他撑开伞在外面走着,接下来也没有什么事要做,他就没有急着打车回校。
A省的十月初已经很冷了,这大概是今年的最后一场秋雨。十月有周鸣皋的生日,可是周鸣皋想,他不是刚刚过完生日吗?他刚刚过了二零一九年的生日,然后又跑回二零一六年来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