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句,“我以前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想过各种死法,唯独跳楼没想过,失重的感觉太可怕了。”
她本是随口一说,周鸣皋却一下子认真起来。“是吗?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是吗?”
“什么?”
“跳楼。答应我你不会。”
沈袅袅虽然没太反应过来,但看着周鸣皋严肃的样子还是认真答了,“我不会。”
“其他方式也不可以,你不能再伤害自己了。”
“我不会。”沈袅袅安慰他道,“你放心,我已经几乎好了,你看我和你在一起以后从来都没再做出过伤害自己的事呀,我不会有事的。”
她说的是实话,他们在一起后她就再也没伤害过自己,连想都没想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刚在一起那几天周鸣皋总是拉着她的手,对着她左手手腕上那道伤疤叹息,看得她很心疼——那是她去年在大学发病时自己割伤的。除了这一次,还有一次伤害自己就是在高中时的一个周末,她吞了过量的安眠药,但是最后还是被救回来了。她已经答应过自己不再做那样的事,她不想再给身边的人添麻烦了。
如果去死就痛快一点,不再留下占用别人时间的机会,不再留下被救治的机会吧——这是和周鸣皋相遇以前她脑海中偶尔出现的想法,遇见周鸣皋和那群孩子以后,她确实没有再想过这些了。因为过去的积极治疗,她已经能够接收到快乐、能够被快乐感染了。周鸣皋和那群孩子的自信乐观总感染着她,她十分相信自己已经好起来了。
她还不知道抑郁症是条执着的黑狗,它现在只是沉睡了,稍微有响动它就会苏醒。不过那也都是后话。这时候的沈袅袅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已经在开开心心地已“曾经得过抑郁症并且已经康复的人”自居了。
周鸣皋皱着眉,重重地叹了口气。“好,你说你不会。这一次我还是相信你。”
沈袅袅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一次”,明明她过去没有说过类似的话,可是她也没有再追问了。为了冲散低沉的氛围,她拉着周鸣皋去坐了一个难度系数更高一些的过山车,下来以后,又去坐更恐怖的。
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尝试攀升难度以后,沈袅袅渐渐发现自己没那么怕了,当过山车上升到最顶端时,她甚至敢喊一声“冲呀!”而周鸣皋就坐在旁边看着她笑,在她害怕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握住她的手。
几乎坐遍了这里所有的过山车以后,他们去玩了激流勇进。为了不弄湿衣服,他们都买了一次性雨衣。结果“船”从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