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指向珍珠,动机也有,连她自己也不否认……我还应该继续相信她吗?——让我进去看看!”
何当归拨帘出来,站在轿子门口不让卢知州接近,冷冷道:“假如你和她易地而处,你觉得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吗?你这样的态度对人,换谁都心寒,承认或否认都没什么两样了。”其实,她对之前卢知州对珍珠的维护态度还算满意,不过一见好好的卢府让蓟家母女弄得鸡飞狗跳,心里就带气;再看珍珠,脸盘在孕中竟反瘦了两分,本就身世非常坎坷的一个好女子,这回当孕妇都当不肃静,心疼又起来两分,因此跟卢知州呛起声来。
卢知州人本就不凶,叫了两次,何当归都不给他让开轿门,他就急了,气恼道:“你一个小姐家家,不家去绣花,跑我家里捣什么乱,你再不让开,我让人送你回罗府了!”
何当归冷笑:“都撵出去岂不干净,等珍珠姐一醒,我跟着她蹲大牢去,卢知州你守着如花似玉的表妹过日子吧,横竖你们才是一家子人,我们都是外人。”
卢知州听着这话不像,待要再说什么,轿中的珍珠却醒了,喊着肚子疼,何当归回轿中察看,卢知州在轿子外又乱转起来,心中纷乱如麻。少顷,何当归出来,面无表情地告诉他:“珍珠也是这个意思,卢知州你若是现在方便,她求一封和离书或休书,然后从此断绝来往,婚嫁自取。”
卢知州急了:“你一个小人儿从中间挑什么是非,珍珠才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让开,我要见她!”
轿里面的珍珠自己说:“带我去县衙门吧,好妹妹,至少比这里清净些。跟他说一声,要是我不死在牢里面,过几个月死于生产,孩子还得烦他收养,只别让新夫人扔出去就感恩戴德了,我地下有知也不怨了。”
何当归不必传话,卢知州早就听见了,然后何当归又接一句:“姐姐糊涂了不是,放着妹妹我不托孤,怎么去托起外人来,我这当小姨的还能尽五分心,他们亲爹后娘,加起来不知有一分心没有。”
卢知州听得刺耳,又兼相信了何当归的话,珍珠的大人孩子只能活一个了,心下非常酸楚,又掉下泪来,伤痛道:“我做错什么了?只不过想孝敬姑姑几日,留她们在家里过个年,你就怪我是三心二意了。你跟你的前夫私下会面,我多问过一句吗?如今姑姑横死了,表妹也无生念,我又有什么脸面对先父并族中长辈。连你都不要我了,我生着也无乐趣,大家都撂开手,绝了这口气罢。”
里面的珍珠也垂泪,幽怨道:“不知道的人还罢了,你是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