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找到宁王者,赏银千两,有救护宁王者封千户侯,一时两岸投湖者逾千,只要会水的,无论男女老少都下水‘寻宝’。后来宁王被捞上来,对外宣称是救活了,要回封地静养,可明月对我说了实话,他说,王爷没醒过来。”
“……”何当归默然一刻,得出了听闻此事后的感想,“三公子在伍樱阁中一定有些分量吧,能获知这么重要的讯息。”
孟瑛蹙眉逼视她,咬牙笑道:“上次见你还好,这次见你,对我一点客气态度都没有,连个上下尊卑都不分了。你莫不是觉得有四叔为你做主,就自认高人一等,不将三爷放在眼里了?看来你还要讨一本儿《孟家家训》细读,找回你该有的恭敬态度,再者,你别以为只见一面,在孟家就多了一个四叔当靠山,他对你可存着诸多疑虑,我听他话里的意思,对你印象不怎么好呢。”
何当归虽然厌烦孟瑛搬弄是非的这一副嘴脸,可她自认对着师父孟兮的礼仪态度都足够好,连他上手对她疑似不轨,她都没发飙。要是换了旁的陌生人如此作为,她肯定一个耳光招呼过去,她怎么让他不满意了?
“一则,四叔说,他抱过的所有少女之中,你是头一个不哭不闹,还能正常与他应答如流的人,正常得不似你这年纪能做到的事。”孟瑛脸上挂起了诡异的笑,“我四叔别有一般威慑,足以吓哭一切少女。”
“……”抱过的所有少女之中?何当归脸黑,没想到师父是个变态。
孟瑛将脸凑近何当归的黑脸,压低声音说:“二则,他说你内里虚寒,似有不孕之症,只是不便出口相询。三则,他疑虑你一名十几岁的丫头,竟知道那么多你原不该知道的事,会的东西也太多了。”他开心地瞧着何当归瞪到牛大的双眼,用竹扇掩口笑道,“你从哪儿听说的‘水冼’啊?还知道其别称是‘地乳’,你张口说出第一个‘地乳’时,四叔就暗中诧异了一下。那‘水冼’是川蜀古药,调配的原料早就有绝迹于世的迹象,除了我们有这药,大概就只有皇宫里才有一点库存,因此连药名都渐渐绝迹了。我都不知道‘水冼’又名‘地乳’。”
何当归尚未做出表态,孟瑛又说:“四叔还说,最叫人不可思议的,是你的‘宋氏茶艺’,我四叔喝着你泡的茉莉花茶说了一句,‘这不是今人的手艺,我记得永乐年间才有,早了四五年。’”孟瑛傻帽的脸凑近了问,“永乐年间是什么意思?是一个地名吗?四叔是不是嫌你泡的茶太难喝?”
何当归被这轮番的消息轰炸得头晕脑胀,最震撼的是最后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