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景,还有,陆大人你为什么要那样帮我疗伤?我从未听说过这种疗伤之法。”
陆江北静静待她说完,而后往床这边挪动两下,一手捉过她的右腕诊脉,另一手搭她的额头试冷热,口中低低道:“我也知道那样对你,你醒后一定生气,可一想到你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我的心中便十分难过。你要发怒,只管骂出声便是。”
他的亲昵举止并没有让何当归感觉不适,只略偏过头,看往另一个方向问:“我只想知道一切,再决定要不要发怒,你们如此兴师动众地救我,我自然也会分好歹。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如今身在饮马镇,扬州那边,没有人为我失踪的事着急吗?”孟瑄就算不知道她中毒的事,可这么长时间不见,他指不定要急成什么样呢。
“这点请放心,”陆江北告诉她,“风扬说他会解决罗府那头的问题,你来饮马镇疗伤一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治好则皆大欢喜,假如你真的醒不过来了,我们也会将你的遗体秘密送回罗府,当做病死来处理,不会损及你死后的名声——这些是当日的议出的结果,现在你没死,真是太好了。你大概有所不知,一年之前,因为京师的一场变故,厂卫蒙受大损,锦衣卫还算最幸运的,而东厂的宦官们就折损不少。那事过去之后,锦衣卫府就转到饮马镇的白沙山庄来了,所有的秘藏伤药和疗伤之物,都在这处,再加上从扬州到这里,快的话,半日就到了,我这才做主把你用软轿抬到这里。”
“软轿?”何当归纳闷,抬轿子赶一百多里路?什么轿夫这么彪悍。
“是啊,用一顶软轿,倘或用别的车马载你,生恐颠散架了你。”陆江北搭完脉之后,起身往不远处的鹿形冰雕走去,手不知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扇两丈多高的门从墙上打开,露出里面的一排红木药柜。他一面熟练地打开每个比巴掌还小的袖珍抽屉配药,一面低笑了一声,说:“又要提到何小姐你不爱听的那个名字了,用软轿抬你,也是宁王出的主意,而且,他还自告奋勇当轿夫。可抬一顶轿子至少要两个人,当时在场人中,雪枭的体力是最好的,于是这二人就连夜将你运来白沙山庄。何小姐你自称高攀不上的宁王,可实实在在做了一回你的轿夫呢。”
何当归默然,重新立针做十字花儿状扎自己的手,陆江北老提朱权是什么意思,话里话外,朱权变成了好人,她变成了不知感恩的人……疼痛掠过指尖,她低呼一声,告罪道:“抱歉,把你的针折断了。”到底怎么了,朱权那厮,难道他的魂力情蛊又发作了吗?真烦人。
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