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归不服气地辩驳:“我怎么着你了?我只是对你不礼貌而已,那时在澄煦书院,仰慕你对你示爱的小姐一定不少吧,光我和青儿看见的就有三四次,她们貌不可谓不美,才不可谓不重,性情不可谓不温婉,你怎么不在其中择一录之呢?她们不都是你的理想女子的形象吗?”
她是真的想不通,孟瑄聪明的脑瓜儿怎么在情事上如此秀逗。两世为人,她的唯一感悟就是好好为自己活一回,做一个自由自在,没有羁绊的人,不再让生活的苦难和无奈网罗住身心,要过没有遗憾的一生。
而同样两世为人,孟瑄也应该有此感悟吧,将上一世做错和做得不完满的事纠正过来,做一个更完美的昭信将军孟瑄。在他的脑中,向来是以男子为尊,以他的父亲孟善为榜样,于婚娶观上向往三妻四妾,也证明了他心中有一个完美均衡的家的雏形。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对女子的基本要求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能在外做生意,只能在家中安安分分地绣花。记得他曾多次张口抱怨,她太尖锐太冷硬,没有女子的柔顺乖巧。
她自问从来都不是一个柔顺乖巧的人,更加没对他顺从恭敬过,他从一开始就不会喜欢上她才对!就算他在军营消磨了两世大半的时光,见识过的女人少了些,也不大可能只因为传功之时的两次拥抱就沦陷一整颗心吧?处世态度追求完美,心智成熟平和,头脑机智灵活的孟瑄,怎么会如此纠缠于一段男女之情中?而且他恋上的这个女子,完全没达到他理想妻妾的最低标准!
孟瑄突然连声咳嗽,眼角蕴出两汪水光,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说:“难受,火烧一样的难受。”
何当归加紧手下的动作,迅速为他包扎好臂上的伤口,安抚道:“你且宁耐一时,我去给你配两剂药,你吃了就不疼了。”说着起身,为他掖好四个被角,叮咛他说,“我的银针封穴几个时辰都有效,封得太结实我也没法子解开了,你不要乱冲经脉,安心休息,明日自然一切如常……”
语声戛然而止,薄被拉平后,正中央出现了一块凸起,凸起的那个地方是,是,是……
孟瑄泪汪汪地仰望着她,口中抱怨道:“难受得不行,都是你引起来的,小逸,方才你说我若是放进去,你就要立刻死掉了,我一时心软被你骗过,宽放了你,却苦了我自己。如今我如此难受,你要是就这样抛下我而离去,我才真的是将被烈火焚身而死,我死之后,一定变成一只男鬼,日日夜夜将你锁在床榻上缠绵不休。”
何当归嘲笑他:“你做人的时候都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