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异常天象惊吓到了众人,老太太也顾不上管罗白琼了,将之丢在地上,惊慌地跑上去问何当归:“逸姐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天怎么放晴放亮了,这种天象是吉还是凶?”
孙氏惊吓之余,提醒老太太:“她一个毛丫头懂什么?黎相士,黎相士他还在外院候着呢,快把他召来给卜一卜!”
罗白英放眼望了外面的白亮天空,虽然与白昼无异,又比正常白天的日头更刺眼一些,她讲出了更理智的想法:“瞧这情形,突然变亮的日头不止我们罗府上方的天空,而是整个扬州,老祖宗不用慌张,这种奇异天象定然会把朝廷的天文大师引来扬州,给出官方说法。至于廊前的那个什么晴天娃娃,”她发出一声嗤笑,“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大家不要信她。”
老太太向何当归求证:“是这样吗,逸姐儿?你也不知道天象的变化,你的布偶只是凑巧了,是吗?”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两个眼皮子一起跳。
何当归无辜地眨动眼睛:“大姐怎么说就怎么是喽,反正我人微言轻微不足道,马上就要被冤刑冤死了。”这样说着,她绕过一众惊呆了的家丁,走到屋外廊下将那只小小的白色布偶摘下,收入袖中,回来低眉顺眼地站着,道,“外祖父托梦说我命有一劫,现在应验了,我知道反抗也无用,老祖宗要罚要关,请随意便是。”
“老罗给你托梦?”老太太惊疑,“什么时候的事,你可莫吓唬我老人家!”
罗川谷的反应最激烈:“逸逸你再胡说八道惊吓众人,这个家里就没有你们四房的立锥之地了!连三清观你们都别想住安稳!”他突然烦躁地挥舞手臂,指点着屋中所有人,说,“走走走!都散了去睡觉吧!”
孙氏看丈夫这般情形,也暗道今晚就罢了吧,于是指挥仆妇李九光家的:“把何当归绑了押到经阁关着,让三班护院严密看守,不能让任何人靠近经阁,也不能给她送水送饭!”
何当归安抚了罗白及两句,就乖乖跟着李九光家的出了祠堂门,垂着头等待被绑缚。
祠堂中的人正讨论着这不同寻常的天象昭示着什么,忽而,只觉得眼前骤然一暗,照比之前盛极的天光,眼前骤然只剩点点微弱的烛火之光,正目瞪口呆不知作何反应时,突然听见院中传来了一声骇人的尖叫,不知发生了什么。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有心去瞧一瞧屋外的状况,又不敢独自去,最后约好了三五人一起去察看屋外的情形。
等灯笼照到那一幕情形后,几人纷纷骇然地后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