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当归一面抱起地上待宰的小兔,一面诱导式地问道,“宁王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呢?他的日常习惯和言行举止,跟从前有差别吗?他有没有变得老气横秋,比从前更成熟更深沉呢?”
“日常习惯?哦,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他变了一个人,而是说跟从前相比,他对女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常诺见她把小兔抱走了,于是伸手去要,笑说,“这个是吃的,你想玩我待会儿再去给你抓,这一只的腿被石子打伤了,活不长的,把它给我!”
何当归抱着小兔走到山洞一边,冷哼道:“腿受伤就活不长了?真是冷酷无情的人类的看法,它明明在说,我还有救,救救我。你就发发慈悲放它一马吧,你已经杀害了它的同伴和一只山鸡了,你还要让你的手上沾染更多的鲜血吗?”
常诺听得又好气又好笑,瞪眼道:“大小姐,刚才嚷嚷着肚子饿的人可是你,我是为你才下手‘杀害’了这一鸡一兔,什么叫冷酷无情?难道你从来不吃肉?”
何当归无言以对,不过身为女子总有无理辩三分的权利,于是她说:“我方才要求的是吃东西,又不曾说要吃肉,你不会挖点竹笋给我烤来吃吗?”她从地上的白袍中翻找,找到了盛药瓶的锦盒,就着竹筒中的清水洗净了手心里的伤口,撒上一层白药,又把白袍中干净的部分撕下一些包扎伤口,包好自己的双手之后,她又撕下更多的布给小兔包扎腿伤。
常诺看不过眼了,为那件袍子求情道:“你不要撕前襟的地方,否则我一会儿怎么穿出去见人?等天亮了之后,我还要穿着这身衣服去见你家老太君呢,你不要让她误以为我新加入了丐帮好不好。”说话的同时,他把处理好的野兔和山鸡用水洗净,抹上某种揉碎的草叶,然后用竹竿撑个架子搁在火上烤。
何当归奇怪道:“你这么急着去见老太君做什么?柏炀柏扮的风扬今晚刚出现过,你间隔这么近又去露面,不要给我们弄穿帮了才好。”
“嗯,我怕告诉你之后你会吃不下饭,所以等吃完东西再跟你讲吧。”常诺翻动着碧绿的竹竿,肥嫩的兔肉和鸡肉,在火上烤得香香酥酥的,一时香气四溢,油脂滋滋作响。
何当归突然想起她还没吃过晚饭,下午诗会的时候她几次想吃东西,青儿都说晚上怡红院有应酬,让她留着肚子晚上再吃。不知不觉就留到现在了,“咕咕——”是肚子对她发出的抗议。
常诺调侃她:“何家妹妹你要吃竹笋对吧!那不如我帮你分忧,解决掉这些烤肉,再另起炉灶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