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可万一他的这些举动被老太太汤嬷嬷她们看在眼里,硬把他和自己凑成一对,就算最终被彭渐的父母驳回,中间只怕也要几多曲折,还不如趁早将之扼杀在摇篮里。
蝉衣闻言冲过来,焦急地分辩道:“不能扔啊小姐,那几盘子粽子糖和芝麻糖都是装在提盒里的,彭二少爷晕倒之后就整个儿掉在地上了,里面的盘子虽然碎了两个,但是糖没弄脏啊!我已经尝过了,每一种都好吃得不得了,为什么要扔呢?!”
听完之后,何当归的眼角不禁抽了抽,原来,竟然是为了糖,还以为她突然冲上来是要为彭渐辩解呢……“咦,彭渐晕倒了?他病了?”
“不知道啊,早晨的时候,他正笑眯眯地拎着提盒往咱们院子里走,彭大少爷突然从后面窜出来,一记手刀砍到他的后颈上——”说着,蝉衣举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脸上做出一个凶狠的表情,立刻刺激何当归想到了彭时那一张阴沉的脸,“——然后只听‘砰、咣叽’的两声,那提盒就掉到地上了,真是可惜!里面那几个盘子一看就很值钱,有两个当场被摔成八瓣儿了,还有几个也有豁口了!”蝉衣摇头叹息,然后把围裙一摘,双膝跪到床边,去捡那些粘在枕头上的小姐的长发。
何当归静等了半天,难道她的故事就这样讲完了么……“那,彭渐被砍晕之后怎么样了?”
“笨啊你,小姐,晕了之后当然是被拖走了呗!”蝉衣漫不经心地回答说,少时,她捏着七八根长发走到门口,对着晨光照了半天,一惊一乍道,“小姐,你快来看,你的头发出问题了!”
何当归眉心一跳,难道是孟瑄的头发到她手里了吗?正要想言辞去解释的时候,又听得她说:“快瞧吧,你有两根头发的发梢都分叉了,我帮你打打尖吧!”说着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剪刀来,明晃晃的举着就朝何当归走来,摘走了她的簪子打散了她的发髻,然后就开始“咔嚓、咔嚓”地帮她剪头发。
剪了几次都不齐,于是蝉衣安抚她说“再等等,马上就好了”,几次过后,何当归回头往地上一瞧,已经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了。尽管为自己的长发感到一些忧心,但是,她还是很享受这一刻的悠闲时光。
住着一间大大的阳光能照耀到的干燥而温暖的房子,不用为穿衣吃饭攒钱的生计之事发愁,不用去为讨得某个男人的欢心而呕心沥血,不用去跟一群同样呕心沥血的女人日日夜夜地生命不息,交锋不止,去争夺那毫无意义的那个男人的一朝半夕的虚情假意。
多好啊,在她自己的宁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