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高瘦道姑跑过来,殷勤地问,“师父,刚才送货的雷婆子又到了,咱们是不是还托她买了酒肉带来?”
太尘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这种屁大的事别跑来问我,什么事都问老娘,没见太善的大徒弟做事多利索,你也给老娘学一学!”
真韦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色,太尘从怀里摸出一小锭土银,在手里掂了掂,想了片刻又拿出一吊钱,双眼紧盯着真韦说:“我把一件要紧的事交给你办,你若是能办妥了,我就承认你是个比真珠强的人,往后有的是你的好处。”
真韦兴奋地看一眼太尘手里的银锭,用力地点头道:“师父尽管吩咐,徒弟早就想显显自己的本事了。”
太尘抬眼看了四下无人,才低声道:“听好,你先去找观里打柴的几个姑子,把这一吊钱拆了散给她们,问她们这几日在山里可遇见过西厢的客人。若是姑子们说,这些天曾看见过客人们在山里一直转悠,你就再去一趟厨房,把这个银锭子交给新聘的那个大厨,让他给我做一个上得台面的大酒席。要比平时太善让他做的那种还好,听懂了吗?”
真韦迟疑地点了点头,明明没记全,却不敢发问。太尘气得骂了句娘,再重新说了一遍,又让真韦复述一回,才点点头让她去了。
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太尘独自立在院子里,心中越想越兴奋,最后得意地大笑出声。而一墙之隔的另一侧,怀揣着个大油纸包的何当归也微微地笑了。
何当归一路走回东厢,途中没遇见别人,只是还没跨进东厢院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男人的说话声,很像是段晓楼他们的声音。何当归微微皱眉,放慢了脚步走进去,只见真珠、真静、段晓楼和廖之远四人正站在廊下,仿佛在说着什么开心的事,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意。
廖之远一身蓝衣,段晓楼一袭绛红长袍。两人的耳力好得惊人,尽管他们背对着院门,但是当何当归轻步走进的瞬间,两人心有感应,同时回头去看她。
廖之远笑着招呼道:“何小姐,别来无恙吧,话说你走路好慢啊,我和段少二十趟来回都能走了。”段晓楼在一旁赔着笑。
何当归淡淡一笑:“中午见着你们,下午还见着你们,见面很频密啊。”
廖之远搭着段晓楼的肩,叹气道:“我这个傻兄弟不知为何竟开罪了姑娘,适才我们一伙人都忙着做正事,他却一直发呆愣神的。俗语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只好带他来给姑娘赔罪。”段晓楼气愤地捣他一拳:“你胡说什么,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