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傅道:“张帅可知这场战争牵扯有多大?西夏已侵略我西北边陲,好几座城池已被其攻陷,就如此陛下还下旨让西军抽兵参加进攻自治区的战争。西北种家、姚家、折家都以西北战事紧张,抽不出兵力为理由拒绝出战,仅有泾原路曲端愿领兵在侧翼攻击自治区,陛下为此还大发雷霆。如今金寇已陈兵数十万,以两路进攻自治区,因此伪韩也急匆匆响应其主子,欲过河攻击自治区后翼,无奈被八字军死死咬住无法脱身。为此刘豫才致书陛下,先合力灭了八字军,再合力进攻自治区!”
张俊大惊,他迅速到墙边的地图上巡视片刻后道:“陛下这是胡闹!泾原路不设防就是给西夏开了一条大路,西夏骑兵会迅速绕道,前后夹击种家、姚家、折家,如此西北危矣!陛下不知,知兵的曲端难道也不知?等我们灭了八字军,合力灭了自治区,我军就在伪韩、西夏、大金军队的包夹下,那时候他们再合力灭了我大宋军队,然后挥兵渡江,临安就会成为第二个汴京!不行,我死了也要面圣!”
“恐怕张帅此去见不到陛下,陛下已下旨让汪伯彦处理国事,他要在祖庙祭祀三天,任何人不见。”
苗傅道:“在汪伯彦那条疯狗跟前张帅只有碰壁的份,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可如何是好?明天我就要率军出征了!”
张俊愤愤道:“陛下这是••••••唱得那一出啊?”
苗傅道:“陛下这是防忠臣死谏,他下令把登闻鼓都抬进宫内,声称鼓需要维修。可见陛下是下定决心要扑进火坑里,就算有一万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不行!这有关大宋生死存亡,就算拼了我张俊一条命也要阻止!”
张俊急得团团转,空有一腔热血却无法见到皇帝。这时候苗傅道:“给你我的时间只有今夜,过了今夜你再在京城逗留就是抗旨。张帅若是一心想面圣,苗傅倒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张帅能不能下了决心?”
张俊疑惑道:“是何办法?”
苗傅停了片刻,慎重道:“唯有兵谏!”
“兵谏?”
张俊吓了一跳,兵谏逼宫确实是最有效的方法,但却犯了赵家的大忌,因为他们的江山就是如此从柴家手里抢来的。兵谏后他和苗傅就进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奸佞的帽子是戴定了,甚至还会为此丢了性命,这么做值吗?可不这样,兵败后他就是替罪羊,也免不了屈辱的死去,怎么选择?
苗傅似乎看透了张俊的心思,他直言道:“忠奸自有后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