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她忙道:“小蔡相公请留步,奴家有话要说。”
然后转头对赵佶道:“昔日唐明皇深爱杨贵妃,总觉春宵苦短,早朝屡屡取消,荒废朝政致使安史之乱发生,最后贵妃也在马嵬香消玉损。陛下若真正钟意奴家,就应该去早朝,师师不想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做红颜祸水,也不愿陛下为一女子而放弃国家大事不顾。陛下是大宋史上少有的圣君,怎么能做出这种给言官弹劾留下把柄的事情,处理朝政才是陛下的第一要务,奴家不值得陛下如此付出。”
“不!师师姑娘,你是朕的开始也是朕的全部,你已经在朕的心里扎根,发芽,如今被朕豢养成参天大树。如果失去你,犹如将朕的心撕碎,朕就变成一个血肉模糊的行尸走肉,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朕宁可失去皇位,也绝不失去姑娘,朕在此发誓······”
李师师轻轻捂住赵佶的嘴,摇头幽幽道:“陛下别这样,你的心意我懂得,上朝去吧!我等你!”德德
她的话柔情四溅,没有一丝斧凿的痕迹,如贤惠的妻子送丈夫出门,有不舍,也有期盼。
赵佶心头暖暖的,他只是轻轻的握了一下师师的玉手,而后翻身起床。也不洗刷,直接去桌几研墨,一首词一挥而就后,转身向师师摆摆手,满脸喜色出门而去。
李师师草草起床,见桌几上的词不由读起来:“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师师不由笑出声来,这还是个皇帝吗?简直就是一个······调皮的淘气包。她又望着窗外想起梁山泊的恋人,那个黝黑而不苟言笑的宋大哥。
世界上真有一种人整天唉声叹气,看啥啥不顺眼,吃啥啥没味道,浑身不舒服,对生活很失望,原因却是老百姓骂别的狗官,而他没有挨骂的份。
此人傻了吧?没有!这正是现在高俅的心理。
呼延灼兵败他被罢官后,通过高衙内和徽宗的微妙关系,他官复原职,但就是那次后,堂堂禁军太尉远离了皇帝的视线。如今他更像是一枚吃出来虫子的半拉苹果,被掷之一隅,看似苹果,实乃弃物。
陛下爱屋及乌,对自己失望不说,现在连偷偷出去找乐子都基本不带高衙内,每次蔡攸都是跟班,蔡家父子权势如日中天。尤其是被人称为小蔡相公的蔡攸,更是胜过其父,皇帝对他宠信百倍,出入宫殿就象自个家一样根本不需通报,跟陛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