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冠忠惊诧不已,宋江何以知道他要去大孤山?
顿时觉得宋江神秘,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随宋江去的。自幼受儒家思想的熏陶,就算把一肚子学问烂到肚子里,他也不会与盗贼同流合污,尽管这群盗贼侠名远播。因此许冠忠用尽理由,极力推辞。
宋江见他顽固的就像一头倔驴,比后世拆迁的钉子户还固执,不由心中一乐,大名府之役最大的收获就是拉你上山,你却是个认死理的榆木脑袋,看我如何拔下这颗钉子。
他面带愠色道:“许先生看似耿直,却一点也不痛快,你何不把心中所虑坦言相告,却在此胡乱寻找理由搪塞。先生只是不屑与盗贼为伍罢了!”
一句话道出了他心中所想,许贯忠有些心虚地说:“宋司令多虑了!”
宋江道:“我让你看看我们是什么样的盗贼,看清楚想清楚你再做决定!燕青兄弟!”
燕青忙道:“司令有何差遣?”
“这几天你陪着许先生在街上转转,看看我们这些盗贼是如何对待百姓的,顺便问问百姓们的感想。这几天城门四闭,大名府是不容许人出城的,许先生也不要动脑子走了,我会派人来照顾先生的母亲及家人的生活起居。告辞!”
说完宋江拱手辞别,转身离去,心中却暗笑:“不吃敬酒吃罚酒,若你还不愿意上山,我把你绑到山上,慢慢改变你迂腐的忠君思想!”
“久闻贼寇占据水泊,侵害黎民,劫掳城池,凭借地利优势阻扰天军征剿。今贼人擅离巢穴,已失地利优势,又分兵攻打兵精粮广城厚的北京城,再失人和,实属其自取其祸。今若用围魏救赵之策,先取梁山泊,捣毁其巢穴,贼人必定退兵相救,然后在半路设伏,再让大名府出兵趁势追杀,管教他首尾不能相顾。关某不才,乞率精兵数万前往!关某在此立下军令状,若不成功,甘愿领取军法!”
人已到济州,心还在汴梁。
关胜骑着高头大马,美髯随风飘荡,枣红色的脸上看不出半分喜怒哀乐,但他的脑海中仍然盘旋着东京在蔡京跟前所立的军令状。
他心中百感交集,男儿在世当有为,想我关胜熟读兵书,深通武艺,如今却做个小小的巡检,一身武艺和满腹韬略犹如束缚自己的枷锁,越没有用武之地越觉得压抑。
平时只能感叹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如今机会终于来了,好友宣赞举荐自己后,枢密院不但听从了自己的计策,还拜自己为征讨指挥使,全力剿灭梁山泊贼人。而且为了此战顺利,蔡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