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当场付药资二百两纹银。他还说他绝不袒护自己的儿子,他会去知府处要求依法处理。
沈荣祖多次哽咽,不能自已,将歉意表演的淋漓尽致。
做足了戏的沈荣祖留下管家继续演戏,他很了解老百姓,声泪俱下绝对能打动他们那颗善良的心。他相信,管家绝对能搞定苦主,伤者会放弃向州府递诉讼状的权力。
沈荣祖第二站是去州府。
沈荣祖见到张叔夜,跪在地面道:“犬子纵马伤人,欺压百姓,下官决不袒护,大人按律处理!再者,下官教子无方,请大人降罪!”
张叔夜见沈荣祖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不由得冷笑。如果没有沈柯的供词,自己肯定会被他表演出来的正气所迷惑,或许还会多几声感叹:济州有卿,民之大幸也!
可现在张叔夜就像吃苹果吃出半条虫子一样恶心,大有酣畅淋漓吐一场的冲动。他严厉地道:“养不教,父之过。沈主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袒护儿子,才会有今日之祸,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做表面文章。不过你也有说对的地方,本府绝对会按律严惩,绝不姑息养奸!”
说完他也懒得理睬沈荣祖,把沈柯的供状扔在沈荣祖面前,怒冲冲道:“你自己看!”
沈荣祖一看差点晕过去,感觉世界末日就要来到,这个小畜生如此招供,自己做什么都是徒劳。这小畜生平日看起来威风八面,谁知骨子里却是软蛋一个。你只招今日踩踏事件即可,为什么把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抖擞出来,还详细描述为父如何摆平事情的经过。
你这不是在坑爹,而是在杀爹呀!
养不教,父之过,真是父之过呀!我怎么就没有给儿子教教在衙门里如何搪塞,后悔啊!
证据确凿,案情明朗,当案孔目据状定罪:沈柯脊杖二十,刺配本州牢城;沈荣祖屡次为子脱罪,有袒护、纵容之过,拟降为押司,专门誊写来往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