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类似手术室一样的房间里,灯光很足,站在台子前的男人低着头,时不时地哼上几句,手上的动作流畅的没有一丝停顿。
修长的手一起一落都带着优美弧度,皮肤、肌肉、粘膜……接下来该用血管钳……
占满殷红鲜血的手一顿,男人嘴角的笑容一凝,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躁怒,握着手术刀的手用力一挥,手术刀应声而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男人转身,阴冷的视线落在角落里。
那里,摆着十几个正方形的生锈铁栏,零零散散地关着几个衣衫破烂,枯瘦的小女孩。
然而,男人的视线从铁栏瞟过,落在不远处的另一个铁栏里,那是一个独独被隔开,里面,一身被鲜血染红的女孩缩在角落,头顶光秃秃的,露出一条条如蜈蚣般扭曲的恶心伤口。
女孩没有穿鞋子,伤痕累累的脚趾露在外面,脚趾头上,已经没有了指甲,翻出已经发白了的腐肉。
男人走到铁栏前打开铁门,“你是最让我有下手乐趣的玩具了。”
女孩被他从铁栏里拖了出来,随着她的拖动,一条用鲜血染红的血道出现在地面。
女孩被绑在手术台上,死寂般的眼睛无神的盯着刺目的无影灯,干裂的嘴唇几不可见地动了一下。
她清晰的感觉到刀片从身上划过的感觉,森寒的凉意,犹如死神在召唤。
辰瑜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她撑不下去了,濒死的感觉紧紧俘获住她,这一刻,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半年了,她生活在这如十八层地狱般的生活里整整半年,这半年来,没人知道她承受着怎样的煎熬,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会是她的亲生母亲。
呵呵……那应该不能叫母亲吧?毕竟,她一天都没有承认过自己呢!
她努力活下来,只不过是想有一天能被救出去,然后亲眼看看,看看那个将她送给这个变态后,安家最终的结局是好还是坏,可惜,她看不到了。
辰瑜有些不甘心,可她终归是要死了啊……
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上的痛觉再也感觉不到了,辰瑜死了,可那双瞪大的眼睛,却没有合上。
她,死不瞑目。
深夜,刺耳的警报声在私人别墅群响起,惊醒酣睡的人们。
而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安静,娇小的身影躺在床上,仿佛被黑暗掩盖。
躺在床上的人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