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信恭坐在主位上,看着下属呈上来的人员伤亡数量,三千的骑兵,这个数字万分地刺眼。
高信恭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眉宇间的阴鹜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看起来让人觉得恐慌。
白皙修长的手指,指甲修剪地圆润而整齐,一双惊为天人的手,却不知道已经沾染了多少鲜血。手指捏过一块小小的石子,石子上包裹了黑黑的一层东西。
拿过石子放在鼻子下,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了整个鼻腔,高信恭唇角微微上扬,眉间的阴鹜又深了一分。
“稠水……”低低地呢喃声,声线很干净,但是语气却阴冷。
坐在下面的高信然思索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是那导致桑城内乱的稠水?”
高信恭将手中的石子放下,脸上竟然浮现愉悦的神色,他看着自己亲爱的弟弟,命令道:
“信然,去派人查,萧裴琛身边有人知道如何使用稠水。”
高信然眉头蹙了蹙,双手下意识地握起,猜到:
“二哥是怀疑,那人策划了这一切?”
高信恭瞥了高信然一眼,轻轻哼了一声,眼神中有些淡淡的失望:“信然,你之前和萧裴琛交过手,但是现在还不了解他。
昨夜一环扣一环,心思缜密,而且对我们的行为几乎了如指掌,除了萧裴琛,世界上没有另外一个人能够办到。
至于我说的那人,只不过是知道稠水如何用罢了,之前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稠水,或许大有用处。
这么说,你懂了吗?”
高信然立刻乖巧如小鸡一般点点头,他二哥的道行太深,他完全不能比拟啊。
“另外派人去催九万士兵,后天必须到桑城,若不到,提头来见。”
站在营帐中,一直不曾说话的一干将领,瞬间觉得身上的皮一紧,立刻大声呼是,然后纷纷退下,一层一层的命令快速地下达。
信鸽来往,马蹄扬起的尘土,迷了路人的眼。
是夜,周围冷地可怕。
黑暗中,一整排一整排的士兵飞快地奔跑在路上,整齐的脚步声,**肃穆,压迫感十足。
人头一个接着一个,没有人说话,只听见粗重的呼吸声在这清凉的半夜响起。
叶婉兮坐在萧裴琛的怀里,尽管身上披了厚厚的披风,但是那呼啸的夜风还是吹地她瑟瑟发抖。
她长叹一口气,这具身体的底子实在是太弱了,受伤受伤,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