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爬下床去,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捡起地上破裂的衣服披上,四处找了起来,没有找到,觑见床前几案上一个铜制的烛台,于是拿起它便朝着青鳞的头砸去,却在最后一秒焉气地放了下来。
“不行,他死了,我也死了。”她嘴里喃喃道。
史箫儿一脸绝望,望着这陌生的房间,只觉得这屋里所有的东西都在看她的笑话,她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床上的人其实早已醒来,望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冷笑一声,“史箫儿,如果我连你都治不了你,又怎么能坐上右罗刹那个与森罗使一步之遥的位置?”
地牢里,史箫儿睡了两个时辰便起来挖土了,这地牢中的土壤,当时因为建造地牢的时候,将这土壤筑得结实,所以开挖起很是费力,她没日没夜地挖了三天,还没有挖到底部,墙角得泥土都累积成一人高了,好在都是黑色,地牢里光线又很暗,狱卒却也没发现。
正打算休息一会,却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接着微弱的光线一看,却史箫儿蓬头垢脸地跑来了。
史箫儿见她怡然自得地躺在了秋千上,却见自己一身狼狈,相形见拙之下,又想起被她不幸言中的火坑预言,她不再有了以前的盛气棱人,仿佛打了霜的茄子焉了下来,她靠着地牢的柱子,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
“喂,史箫儿,你鬼哭狼嚎啥啊,一边去,别影响我休息。”史钰儿挖得不剩半分力气了,见她嚎着,遂也没有好脾气。
“史钰儿,我是你妹妹,你这个冷血的人,我现在这么惨,你还吼我。”史箫儿哽咽着道。
“你昨夜刚成亲的,有什么好哭的?”史钰儿觑了她一眼道。
“那个人简直不是人,是个恶魔。”史箫儿诅咒着道。
“他不是爹给你钦点的夫君?不看僧面也要看爹的佛面,难不成还敢欺负你不成?”史钰儿带有一丝挖苦道。
“他给我下了断魂鸳鸯香。”史箫儿说到这里的时候,眸中既带着浓浓的恨意又带着对自己昨晚行径的嫌恶。
“断魂鸳鸯香?”史钰儿思索着,“你们都已是夫妻了,他还要给你下这个干嘛?莫非是你昨晚惹恼了他?”
“他是个丑八怪,我一见他的脸就恶心,怎么和他呆一辈子?况且,我之所以答应我爹嫁给他,就是想借着成亲的时机,离开地牢,离开这里。”史箫儿一脸嫌恶的表情,使劲地顿足发泄着心里的郁闷。
“不管怎么样,他也是迫于爹的命令娶你为妻,他是个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