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露走后,司徒南芸一个人呆在房间内,加之院子前后不时有欢笑声传来,房间内就显得更加清冷。
不知为何,她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份孤独失落的感觉,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躺在床上。此时窗外的月光静静洒落床前,有些晃眼。她闭着眼睛睡觉,但一时半会睡不着,思绪绵绵。想着如果在现世,此时身边应该有林远明陪着吧,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也许他不会孤单吧?他有“她”了,还有林悦岚此刻在干什么呢?自从成了司徒南芸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也许他现在正与他那朝思暮想的人儿约会吧。
而在另一个地方,也有一个人夜不能寐。只见夜色如水,屋顶清凉,一人一袭白衣,对月而坐,白衣在银色月华下更显清华如水。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碧色玉笛间轻点,袅袅的笛声便流淌了出来,不消说,此人正是林悦岚。
月色如勾,并不完满,但这样的月色正好怀人。他想起了初见杜若时的场景,以及那时常浮现在他脑际,挥之不去的清丽脱俗的面容。可自从那一夜相拥后她便不知去向,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此刻她又在哪里呢?以后还会不会来见他呢?清幽的笛声正诉说着他浓浓的思恋。
司徒南芸睡不着,决定出来走走。
大街上张灯结彩,男男女女结伴而行,欢声笑语不断。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因为人多,不时被挤到了路边缘,差点踩到小商贩的摊位。也许是触景生情,也许是本身愁思萦绕,走着走着,那份愁思越积越浓,她心中似是堵上了一层愁墙,驱之不散,挪移不去,憋得有点慌,对那摊位上琳琅满目、稀奇古怪的商品,也没有什么兴致了。又走了一段路,隐隐约约听到了笛声,她甩甩头,定了定神,再听,笛声似乎又没了。她对这笛声很熟悉,就是第一次见到林悦岚时听到的那首曲子。她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又魔怔了,总是不可救药地幻想着林悦岚。
司徒南芸不知不觉中走了一个多时辰,走得脚有些酸了,这才打道往回走。回到住所房间时,香露已经回来了,带了一些胭脂回来,送给了她一盒。床上,又听了香露近一个时辰孜孜不倦的约会情景描述后,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司徒南芸便去干活了。因昨天是一年一度的七七节日,来这里的客人比平常多了三四倍,所以工作量比平常增大了许多,她扛着大竹篓子将里面的瓜果皮壳往院子里堆肥坑里倒。
这堆肥坑平常盖着盖子,所以基本上无异味透出,且这古代的垃圾废物无非是一些瓜果类的,堆在一起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