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齐君瀚送她的,她一直爱若珍宝,视若希望的荷包,从今天开始,她不再依靠任何人。
走进屋内,小桌边竟趴着一个人影,她走上前去一看,正是睡着了的红芜,怀中还紧紧抱着一个白窑小碟,上面覆了一条雪白的手帕。
段绮云轻手轻脚地撩开手帕,里面竟是几块黄澄澄,码得整整齐齐的桂花糕。
这丫头……
段绮云心中一暖,拈起一块尝了尝,立马就丢下了,好难吃——
夏季哪儿来的桂花,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丫头真的就做出来了,应该是拿隔年的桂花粉做的,即使放了再多糖也还是透着一股苦味儿。
看着熟睡中的人,段绮云无奈地摇了摇头,早知道她这么较真就换一个了,换什么呢……
第二日又是一大早,段绮云就抛下了红芜自己出了门,这次的名头换成了做枇杷糕,希望这丫头能做个好吃的出来。
其实今天没什么事,带上红芜也无妨,可昨天戏弄齐君瀚只是她突然想出的计策,仅仅靠这些就想报仇是肯定不行的,齐君瀚不是傻子,上了一次当又怎么会轻易再上第二次,她必须得想出一个完整的计划……
正自想着,突然一道满含怒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段大小姐当真好手段。”
齐君瀚!他怎么在这里!
段绮云一愣,立马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回过头去一看,齐君瀚一袭蓝色长衫,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角还擦破了好几块皮,隐隐可见血渍,平日的风流俊朗再不见了踪影,一脸阴郁,脸黑得能挤出水来。
看来不只是昨天在醉香楼被打,看这样子怕是昨天回了家又被打了一顿。段绮云极力忍住笑意,见齐君瀚怒气冲冲又要开口,先一步泪眼婆娑地扑上去,一脸心疼道:“齐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样了?”
“还不是你害的!”齐君瀚恶狠狠道,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段绮云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齐君瀚,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噼噼啪啪掉得越发厉害,她掏出帕子捂着嘴哭得几乎泣不成声:“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了,我……”
“好了好了。”段绮云话还没说完,齐君瀚就打断了她的话,一把拉住她转身往僻静处去。
段绮云这才发现她不管不顾得一哭,本想借此将自己从这件事从择干净,竟无声无息引来许多看热闹的路人,全都对着齐君瀚指指点点。
她低埋着头跟着齐君瀚一路走,额发遮挡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