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怀箴的话听得朱见深心中一凉,朱见深知道,简怀箴同这个哥哥的感情非常的好,他听简怀箴这么说,只得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那第三个条件是什么?”朱见深继续问道。
简怀箴转过头来,定定着望着他说道:“皇上,这第三个条件,就是你永远不需再插手于冕和惊染的事情,你要发誓,永远不可以纳惊染入宫为妃。”
在朱见深的心目中,在金玉杖当前,原本是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的,但是唯独这一条,让他觉得很是郁闷,他对唐惊染喜欢已久,为了唐惊染作出了那么多事,但是如今简怀箴让他发誓,从此不再管唐惊染和于冕的事情,这将叫他情何以堪。
所以他摇了摇头说道:“皇长公主,前面的两条朕都可以答应你,但是唯独这一条朕绝对不可以答应。”
“为什么?”简怀箴的眼神,飘忽地不定在他身上闪过,难道皇上对惊染对皇上还有什么企图吗?
“朕对惊染——”朱见深犹豫地说道。
“朕对惊染的确是还有倾慕之情,朕也无心破坏惊染和于冕两个人之间的事,但是于冕是他先做了对不起惊染的事情在先,难道皇长公主要让朕坐视不理吗?要说这件事情谁错了,终究到底还是于冕做错了。”朱见深振振有辞地说道。
简怀箴倒是愣了,她不知道朱见深为什么说出这么一番言词来,便转而问唐惊染道:“惊染,皇上所说的可是真的吗?难道于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唐惊染摇了摇头说道:“皇长公主,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于是她就把那日在醉云楼发生的事情说了一边,她说道:“于冕已经跟我解释清楚了,那天的事情本来就与他无关,是有人设计陷害他,我本来以为这件事情绝对不是皇上做的,但是如今看来,皇上也一定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唐惊染的最后一句话,“皇上也一定能作出这样的事情来”,深深地伤害了朱见深,朱见深有些歇斯底里地说道:“朕没有做,朕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但是对不起惊染你的事情就一定做不出来。”
“哦,皇上你说的可是真的吗?你说对不惊染的事情,就一定做不出来,但是皇上为什么派人剿灭我烛影摇红和忏情门的北京分舵,难道皇上不知道,我是烛影摇红和忏情门的掌门吗?”唐惊染的一举反诘,让朱见深半日说不出话来。
朱见深半晌才无力地坐在宝座之上,说道:“这件事的确是朕做得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