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怀箴接过来,却半日不曾喝。
她把参茶端在手中,满面忧思的说道:“其实我现在担心的人倒不是皇上,我担心的是惊染和于冕。他们被欧阳令抓走之后便音信全无,欧阳令还假造了他们已死的证据。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我见到两副骸骨以为是惊染和于冕已死,因此伤心。到时候他约战我的时候,他便可以趁机占便宜罢了。如今他的如意算盘打空了,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折磨惊染和于冕。”
零落从旁劝说道:“皇长公主,事到如今您便是担心也没有用了。您也说了,那欧阳令那么做无非是想拖垮您的身子,您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保证您自己,到时候才可以同那欧阳令绝一死战,把惊染姑娘和于冕公子给救出来。皇长公主,奴婢所说的对吗?”
简怀箴笑了笑,说道:“零落你说得对。本宫的身边曾经有很多人,可是唯一能够想本宫所想、急本宫所急、凡事都替本宫想到心里去的也只有你一个。”
零落听简怀箴这么说,面上不禁泛起一阵潮红,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简怀箴见状,也微微一笑。
且不说简怀箴和零落在万安宫之中的谈话,单说这朱见深知道唐惊染的死讯之后,立刻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不能自拔。
他觉得他虽然是贵为九五之尊,乃是堂堂的皇上,却不能同自己相爱的女子厮守在一起。更是连一个区区的吴皇后都保护不了,他觉得自己十分无用。心中又有失去唐惊染的悲痛之情,两份感情夹杂起来便让他越发的消沉起来。
此时此刻,朱见深简直已经算是心灰意冷、意志消沉。
接下来有七、八天朱见深都没有去上朝,他只让林建安对朝臣们说“称病不朝”。
让林建安对朝臣们称病不朝,便一个人窝在乾清宫中哪里都不肯去,也不肯见任何人。
皇上消沉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万贞儿耳中。
万贞儿知道这件事之后觉得很不可思议,她便派陈嬷嬷出去打听皇上到底是为什么心灰意冷。
陈嬷嬷出去打听后,却始终打听不到什么。
她回来对万贞儿说道:“启禀娘娘,奴婢听娘娘的吩咐出去打听,问过了每个人都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而伤怀。只是知道那日皇上同皇长公主在乾清宫中谈过一番话后,皇上整个人就陷入了无比的消沉和绝望之中,从此就闭门再也不见任何人,也不肯上朝了。”
“哦?”
万贞儿听她这么说,便沉吟半晌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