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在乾清宫病逝的时候,曾经留下遗命,当时本宫与皇上都侍奉在先皇跟前,先皇遗命中曾经有两个主托,第一就是主托本宫要好好照抚钱皇后,第二便是要皇上把钱皇后当做生母一般来对待,来尊敬,皇上你可还记得?”
朱见深心中顿时一拎,肃然道:朕还记得先皇的一遗嘱。”
简怀箴微微一笑,心平气和的说道:“好,既然如此,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皇上与诸位大臣可有反驳的意见?”
简怀箴问这些话的时候,连问都不曾问过周贵人,周贵人顿时觉得自己被忽视了,一股无名的怒火顺着丹田只涌上来,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爆炸了,以前皇上活着的时候,她被钱皇后处处压制,已经是委屈的不能恣意,如今皇上已经死了,自己的儿子做了新皇,自己却还要受钱皇后的气,这份委屈让她怎么能忍受得了。尽管如此,她也看得出去,事情几乎已成为定居,有简怀箴作主了,皇上与诸位大臣附和,这件事估计在也没有转换的余地了。
周贵人决定使出最后一招,那便是寻死,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泪流满面对皇上悲声说道:“皇上,既然你不顾念我们母子情份,那本宫以后也不能陪你教养你了,皇上你以后自己保重吧,本宫先去了。”说完站起来便要向朝堂的柱子上撞去。
周围的太监、宫女们见状,忙把周贵人给拉下来,周贵人哭哭啼啼,非要寻死觅活不可。
“唉”朱见深叹了一口气,眼中露出不忍的神色,他陪着小心说道:“母亲你这又是何苦呢,事情既然已经成为定居,您就接受这事实吧,昨天儿子与您商议的时候,您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是,昨天的时候,本宫没有想明白,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晚上,越想这口气越不能平,我儿子没有当皇帝的时候,我屈居在那个残妃之下也就罢了,如今我儿子当了皇帝,我为什么连,在皇太后面前加个徽号的权力都没有,儿子是我生的,是我辛辛苦苦地养大成人,难道还要去孝顺别人吗。”
周贵人越说越激动,转而就要继续向柱子上撞去。
朱见深见太监、宫女们快要拦不住周贵人,心知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周贵人真的想不开,触柱身亡,自己岂不是犯了弑母的大罪。
想到这里,他用恳求似的眼光看着简怀箴,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您看这尊称两宫皇太后的事能不能——”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而又望着群臣。
其实,此时朱见深也不过才十八岁而已,说白了,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