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放过你,更不会让少衡哥哥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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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安宫一行,简怀箴对落雪的挑衅施以颜色,并予以还击,教落雪心头对她有了畏惧与忌惮。饶是如此,她仍旧有些郁郁寡欢。万安宫的“琉璃醉”,曾一度让她迷幻不已。回首微茫忆翠娥,朱棣对自己的母妃,也就是练贵妃思遥,到底是怀一份怎样的心肠?
银枪蛇事件后,宫中一时风平浪静起来。这日,简怀箴与简文英相携向王贵妃请安后,简文英拖着妹子的手,一路往东走去。
简怀箴有些不解,问道:“哥哥,我们这是去向何处?”
澄明的阳光洒在简文英英朗的面容之上,他疼惜地瞧了简怀箴一眼,朗然道:“今日皇太孙在慈庆宫端华堂设宴款待你我兄妹二人,太孙少傅少衡兄也要出席。少衡兄文才武略,人所未及,又曾经舍命救过妹子。妹子当与他好生亲近亲近。那日朝堂之外,父亲见到他,也夸他是当世不二的青年才俊。“
“那又如何?”简怀箴的手,轻轻抚弄着颈子上的云纱。那日金水河畔,她的脖颈被方寥割伤,这几日结了疤痕,便缠一条散花如意锦烟云纱在颈间遮瑕。却不想越发衬得容颜清丽,唇红齿白,眼波不定间,眼角眉梢都似抹了一重清淡别致的温柔情怀。
“爹素来都夸你心有九窍,才智过人,碰到自己的事儿,可怎生就糊涂了?少衡兄才冠天下,名重京华,自然是佳婿人选。我做兄长的帮你们百般撮合,你别辜负我一番心意才是。”简文英说得眉飞色舞,眼中大有兴奋之意。
简怀箴只是静静地站着,衣裙之上拂了一身的光影转和,面色却惘然如水波不兴,别有一番黯然与寂寞。
“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只是我偏偏不喜欢。”她轻轻地说,说完后又总觉着心里有些发虚,便把头微微低下去了。绿鬓绮云样的发梢之间,一勾眉弯白玉钗珠华萦绕,低拂微动。
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简文英并没有听清楚简怀箴的话,他见她蛾眉收敛,螓首低垂,只当她是心中羞赧,因而更上前一步,笑得合不拢嘴道:“妹子你的心事,我这当哥哥的如何不知?这回去参加皇太孙的宴会,不单你能见到情郎,我也能再见到林公公。我倒要与他好生说道说道,为何上回骗我说太液池有云舟渐台,害得你与我在那里遇到刺客。”
简怀箴顿时心下凛然,寒意弥漫,上回的事难道当真是巧合?林公公先追随太子,后侍奉太孙,总不至于与如妃狼狈为奸。可是他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