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出狱的日子,是八月份。我前段时间听张警官说过。
他与付香芹两人在客厅里商量李胜出狱的事情时,我则在房间里心乱如麻。可又感到那么的无能为力,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张警官身上。
每当学校里要求带户口本去办这个、办那个的时候,我每一次看见李胜的名字时心都要颤一下。
这些年里,我安稳的学习各种文化课;我在付香芹的这个家庭里感受着与很多很多幸福家庭孩子一样的待遇。
在这样一种健康的状态下,我出落的亭亭玉立。我勤奋的学习,努力的甩掉了曾经的包袱。通过学习,我知道了这个社会更多更多的美丽,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李胜一样变态,这个社会上不是女人都像冯艳那么的放纵自己。
世界上还有有很多善良的人,也有很多布满鲜花的舞台,更有值得你张开翅膀、努力奋斗、永不妥协的大大的天空!
我不是那个六岁半时总会任他给我洗澡的那个傻李菲,也不是初次来例假时满目惶恐的小李菲,我十六岁了。
当十六岁的年纪里,再次回想起曾经那些黑暗的日子时,我很明白、很清楚的知道李胜真正的心思!
比冯艳告诉我‘他想让你给她生孩子’时更明白和清楚!
当你清楚的认识到一个人的邪恶之后,恐惧是会翻倍成长的。
当我不再懵懂之后,却发现自己比年少时更心慌了……
所以,那刻在我心里,李胜像是一个站在地狱门口的男人,他从深深的地狱里用了那么多年的时间,慢慢的已经走到了门口的栏杆处。
他的目光里,是深深的恨意;在他看来是我将他变成那样的。
因为,我是他的“女儿”。
他以为我会央求警察缓刑的时候,我却直直的将他推进了五年之久的牢笼。
……
有几次我从卧室走出去的时候,付香芹和张警官的神色会稍稍的一紧,让我觉得他们仿佛瞒着我什么似的。但是,也没问。
心想他们是不会将我送到李胜手中的。
有一天,张亮知道情况后,扬言如果李胜敢来找我的话,他会第一个冲出去打断他的腿。
张警官骂他傻,他却顶撞说谁都不准碰我。
张警官看着如此不同的儿子,有点敏感的看了看我,目光里有种猜疑的味道,转头对张亮骂了声:“你知道个什么?滚屋去!”
“你也进去吧。”他仿佛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