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友好了。
可惜的是,她不会做牙膏,所以用的还是本朝盛行的,由盐巴混金银花与茯苓而成的清口散。
洗漱过后,李照翻出剩下的干粮瞧了眼,问道:“离下一个驿站还有多远?”
干粮都是掌柜的根据路程来定好的,眼下这干粮没多少了,应该是离驿站或城镇不远了才是。
果然,薛怀朗声回答道:“前头不远就能到雷波府,我们只需要在雷波府买上两天的干粮,然后沿着泸水走,就能到殷州了。”
比来时快。
来时他们走不了因为要去邙月教,所以走不了泸水。
阮素素心里还惦记着昨天的建阳宗,便伸手扯了扯李照,问:“到雷波府之后,要不要联系馆驿呀?我听你昨日的意思是不用急?一切等到了殷州后再说?”
李照把干粮塞在阮素素手里,接着起身将车窗的帘子打了上去。她探身到窗外,深呼吸了一口雨后清晨的清新空气,说道:“既要联系,也要按兵不动。”
建阳宗面上装出一份跟踪的样子,不就是为了让何玉然不起疑心?
那她这儿肯定是得好好配合才行。
听到李照这么说,阮素素也就没再说旁的,两人亲亲蜜蜜地窝在一起分了一半饼子,把剩下的干粮留给了外头的薛怀。
下过雨的泥地上车辙通常留得很深。
如此一来,建阳宗四个人倒也不用跟得那么近了,他们若即若离地缀在后头,这样既不耽误演戏,又不耽误他们休息。
巳时三刻时,马车抵达雷鸣府。
薛怀去和阮素素带着马车去客栈落脚,李照则单独去了雷鸣府的粮食店。
说来也巧,她前脚进粮食店,后脚这粮食店就进来个蒙面人。蒙面人一进店就霸道地把店门给关上了,口中还喊着要包下所有的粮食。
“客官,按律法,这粮食可不能被一气儿买走。”店老板苦着脸拱手出来告饶。
李照单手撑在柜台上,斜视那蒙面人,说:“阁下这豪气程度倒是让人大开眼界,可你真要是把粮食都买走了,叫我这先一步进来的怎么办?”
蒙面人没说话。
他在看到李照的那一刻就僵住了。
而李照在与他目光相接时也认出他来了。
……
“傅予?”
半晌后,李照快步过去截住傅予要后撤逃跑的傅予,一把扯了他的面巾。
眉心一点红,鹰钩鼻,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