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大杯。”李照笑眯眯地冲着薛怀竖了个大拇指,“就和我刚才演示的那样,用纱布包裹着揉碎,然后送去磨房磨浆。”
一群人正忙活着,秦艽抱着阿水来了。
他身后跟着个怯生生的狗儿,十分惶恐地东张西望着,看什么都新奇,看什么都害怕。狗儿刚出洞穴时,见光就流泪,经过几天的调养,倒是逐渐适应了起来,就是身体基础被糟蹋了,始终有些羸弱。
“怎么了?”李照顿了一下,抬头问道。
“我不会以后都给你带孩子吧?”秦艽瞥了一眼这摆了整个院子的大阵仗,问了一句。
李照将纸笔放好,卷了卷袖子朝他走过去,说道:“我看你不是挺乐在其中的嘛?”
一旁的顾奕竹闷笑了一声,抄着手靠在廊下柱子上,对秦艽说道:“这孩子到你手上就不哭,我看,交给你养着是最好的。”
“给你。”秦艽说着,作势把阿水往李照怀里一送。
“嗷——”阿水非常配合地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李照朝后一避,忙摆手说道:“你先抱着,我这手上脏呢。”
让秦艽一直看孩子不是个办法,羌浪驿这边的医馆和学堂还没建好,什么时候建好了,就可以把阿水和狗儿放进去托管了。
“让你家白师兄快些过来搭把手,你就能解脱了。”李照意有所指地说道。
白商陆这厮一开始长期潜伏在附近,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等真需要他的时候,又连百里霜都找不到他了。
不过好在白商陆靠不上,百里霜倒是把元胡和辛夷给送过来了,要不了几天就能到。
秦艽想到自己的白师兄就有些头疼,他拍了拍阿水的背,把哭嚎的孩子安抚下来之后,无奈地说道:“师兄养尊处优了,羌浪驿这种地方比不得扬州那种繁华地带,想来是待没几天就跑去哪儿喝酒了。”
被他们两个惦记的白商陆的确是去喝酒了。
不过这酒——
喝完倒是有些一言难尽了。
白商陆清醒时就发现自己被绑住了。
他的手脚被麻绳捆得死死的,嘴里塞了一团看不清颜色的破布,隐隐有臭味升腾。
四周依旧是他喝酒的厢房,红绸铺地,檀香幽幽,但面前的人已经不是那个艳色丰腴的花魁,而是那个在如意客栈见过的扬州瘦马了。
扈丹儿见白商陆醒了,便施施然起身过去,将他嘴里的破布一把扯了,笑盈盈地说道:“白大夫总算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