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薛怀简短地说道。
叶惜惜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神色转而忧愤起来,她挥拳打在薛怀的胸口,绵软无力,“那你可记好了,我叫叶惜惜,惜取眼前人的那个惜。”
说完,她理了理裙摆起身,朝门口走去。
薛怀神色并不坦荡,他认为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有悖侠义的事。
而叶惜惜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她眸光中闪动的,是不可名状的光。
出海棠房,叶惜惜领着薛怀右转,走过三间房后,停了下来。
牡丹。
薛怀看了一眼房门一侧挂着的木牌,又看了一眼叶惜惜,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想问她两人都在里面。
叶惜惜一副真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冲着他白眼一翻,直接就伸手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
她提着裙摆走近屋内,在绕过东一块西一块用来遮挡视线的屏风,转过房梁上垂下来的堆堆叠叠的纱幔,最终走到了咯吱咯吱直响的床榻前。
床榻的帷幔被放了下去,所以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影子,看不太真切里头。
“过来啊。”叶惜惜回头招呼了一声。
床榻上沉溺于欢好的三人顿时没了声音。
接着就是一声高亢而愤怒的女人的尖叫,以及两个男人的骂骂咧咧声。
“啊!”
“娘希匹的,哪个贱人敢坏老子的好事?”
“大哥,你先穿衣服,我去会会这个贱人!”
帷幔鼓动了几下,一个蓬散着发髻的女人只露了个头出来,她杏眼瞪圆,冲着叶惜惜吼道:“惜娘!你怎可擅闯他人寝卧?!我今日非得去告诉妈妈,叫妈妈好好收拾你不可!”
“行了,麝香,快些穿上衣裳吧。”叶惜惜面色不改。
薛怀抱着剑走过来时,一个穿着里衣的矮小男人已经出来了,他伸手就要去打叶惜惜,被薛怀横臂一剑,打得连连后退,跌坐在地上。
“臭小子!跟敢坏爷的好事!”男人恼羞成怒地想要爬起来。
“在我出剑之前,你最好闭嘴。”薛怀冷漠地斜了他一眼,转而走到一旁的屏风前,伸手拿了挂在上面的黑色衣袍,放在鼻前嗅了嗅。
的确是留香丸的味道。
薛怀这么一喝,地上那个矮小的男人居然还真就不动也不说话了。
“如此一来,我的事是不是就了了?”叶惜惜眸光一转,笑意盈盈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