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何必去顾忌那么多?”右边那个嗤笑一声,颇有些不屑。
左边那个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臂上,没好气地说道:“我今日叫你来,是让你说这些混账话的吗?只要主子一天没有正名,那么我们作臣子的,就得安分守己一天。”
他说完,鬼鬼祟祟地四处环顾了一圈,从怀里掏出了一包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交到了右边这人的手里,“东西给你,尽快解决了陈为仁,其他人那里我会尽快禀告主子,请他再拨些人手给我,务必要把刘明义这封信拿回来。”
聊到这儿,那人便身形一闪,朝外掠走了。
剩下那个拿了纸包的黑衣人左右看了一眼,转身推开火房的门进来了。
火房里没开灯,那人从怀里拿了根火折子出来一吹,便是这屋里唯一的光了。
陈丞澄小心地朝里挪了挪,尽量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他看了一眼怀里和他四目相对的小狗,手一松,把它放了出来。
汪!
汪汪!
小狗十分懂人意地飞扑出去一顿高声狂吠,声音惊到了这黑衣人,他捏了捏手里的纸包,听到外头已经有了被这狗吠声吵醒的动静,只能咬咬牙反身赶紧溜了。
等到人走了很久之后,陈丞澄才敢从灶台底下一身黑灰地爬了出来。外头有人在往火房赶,陈丞澄不敢走正门,便推了后窗,从窗户口翻了出去。
“事情就是这样。”陈为仁脸色极差。
刘明义是谁?
那是朝中正三品的御史大夫,是专掌监察、执法的言官之首。
他的信,还能是什么信?
“刘明义这封信为什么是递到平南谷?”阮素素有些奇怪,平南谷不问政事,哪怕万俟名扬是文坛大家,但他并没有什么号召力。
“那就得看信里是什么了,刘明义这一封信,我猜是写的安阳王。”陈为仁大胆猜测,那两个黑衣人嘴里的主子,是离太上之位只有一步之遥的人。
如今的朝廷里,虽然是刘太后垂帘听政,但真正决策行事的人,是安阳王。
“安阳王的把柄被刘明义抓到了,所以他想要拿到这封信?”青牙有些困惑,安阳王杀伐果断,是什么样的信使得他瞻前顾后,选择用这种极为低调的方式来获取这封信?
“我们有两种选择。”陈为仁沉吟片刻,开口道,“一,我们依旧将这封信送往平南谷,假作不知,送完全身而退;二,我们拆开这封信,看完,再做后续定夺。”